雖然夢魘是假,然而在夢魘裡得知沈清詞消失的那刻,他竟然有種極度驚慌失措的恐懼感。
那極度驚恐害怕的恐懼感從夢魘中醒來以後,直至他親眼看到沈清辭安睡的樣子,才漸漸平複下來。
而在同一時刻,在白日裡顯得富麗堂皇的昭陽殿內,此刻卻在深夜裡站了兩個人影,顯得有些不寒而栗的寂寥之感。
“事情安排妥當了嗎?”寧嫿的聲音冷冷響起,這聲音比平日裡她刻意展現的嬌媚之聲,要冷了許多,仿若冰雪之聲,叫人冷冷一寒!
她麵前站得如雕像一般的黑衣婢女立即跪下。
“啟稟寧妃娘娘,已經辦妥!”聲音中帶了絲絲狠毒。
寧嫿聞言卻是嫣然一笑,目光透過精美的窗檻看向椒房殿的方向,喃喃自語,“沈清詞,你以為隻要從冷宮出來了,就能逃離冷宮嗎?”
夜色寂寥,清冷的月光撒向整個椒房殿內,蕭謹見沈清詞睡的安穩,絲毫不曾動過,便放下了心,無意識的環顧椒房殿的擺設。
繡製的精妙絕倫的一整麵山河屏風將椒房殿內殿與外殿隔開,沈清詞靜靜的躺在寸木寸金的黃花梨架子床上。
床頭還掛著一個荷包。
蕭謹摘下荷包,觀摩著針腳粗糙絮亂的繡法,沒忍住嗤笑出聲。
沈家的女兒,女紅如此糟糕,倒也很符合他曾經讓人調查沈清詞時所得到的信息,不喜女紅更不喜琴棋書畫,唯獨對舞槍弄棒感興趣,但沈國公又不允許她去練武。
蕭謹打開荷包聞了聞,一股令人安神的香砂味道縈繞在鼻間,想來這是沈清詞夜夜放置在枕邊助眠所用。
但荷包內壁,繡著的“微之”二字令蕭謹怔住了神情。
張見微,字微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