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中空空如也,那股馨香卻還縈繞在筆尖,蕭謹失望的歎了口氣,站起身道:“也罷,既然你想去,那我們便去瞧一瞧。”
王福瑞很快就捧來了兩套尋常男子服飾。
沈清詞隻看了一眼,心裡嘀咕,看來蕭謹也沒少微服私訪嘛,這衣服說來就來,早就準備好了。
似乎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,蕭謹無奈的道:“朕畢竟也有年少之時。”
沈清詞不置可否,蕭謹拿來的那身衣裳約莫是他十三四歲時候穿的,在她身上倒是意外的合適。
二人穿戴好,隻帶了問冬和王福瑞,便低調的出了宮前往梁王府。
梁王府內。
梁王正躺在書房中悠閒的品著小酒逗著鳥,突然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進來:“王爺有客人到!”
梁王輕嘖一聲:“不是說今天不見客嗎?管家呢?”
小廝臉上露出幾分為難的神色,“管,管家已經將人請到前廳了,據說來的人是……是您的兄長!”
梁王正在逗鳥的時候猛然頓住,緩慢的回過頭,“你說什麼?”
“那人自己親口說的,說是您的兄長!管家也不敢怠慢,便把人請到了花廳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梁王已經神色大變將手中的鳥食放在桌子上,大步往花廳走去。
剛一進門看清楚當中那倆人的臉龐,梁王駭然,趕忙跪下行禮:“臣參見皇上,皇後娘娘!”
也多虧了管家機靈,早就把花廳裡服侍的下人攆走了,場麵才不至於那麼尷尬。
蕭謹不有可無的點了點頭:“平身吧。”
梁王起身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,訕笑道:“皇兄怎麼突然有興致來臣弟家了?”
“怎麼不提前說一聲,得虧臣弟今日在家,否則豈不是怠慢了皇兄。”
“是你皇嫂想來看看你的新王妃,正巧朕也覺得在宮裡也煩悶的很,便做主帶她出來了。”
梁王詫異的看了一眼沈清詞,沈清詞微微一笑。
“好了,就讓她們二人自己到一處說說話吧,你我兄弟二人也許久沒有切磋一番了,我瞧著你這府裡的靶場倒是建的不錯。”
和當今皇上切磋武藝,那可真是出了名的苦差事,輕不得重不得,梁王臉上閃過一抹苦澀,卻不敢違抗皇命,另找了個機靈的丫頭帶沈清詞去見王妃,自己苦巴巴的跟著蕭謹走了。
二人剛走,問冬連忙握住那婢女的手,低聲道:“好姐姐,你可否先帶我去一下淨房?”
她如此莽撞,那婢女萬分詫異,偷偷看了一眼沈清詞。
卻見沈清詞含笑著點點頭,“不必拘束,如今是在宮外,你先帶她去進淨房吧。”
沒想到皇後娘娘這麼好說話,那婢女也不敢懈怠,連忙帶著問冬去了。
就在二人離開之後,沈清詞臉上的笑容消失,隻見她縱身一躍落在橫梁之上,悄無聲息的拆開幾片碎瓦爬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