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謹看見這樣的沈清詞,驀然想起她在月下起舞的模樣,心裡一動,走過去挽了她的手,溫聲說道:“一大早處理這麼多事情,可是累了?”
蕭謹生的英俊,尤其是一雙眼睛,看著你的時候,很難讓人不動心。
沈清詞心裡一顫,微微錯開了目光,垂眸說道:“這是臣妾的本分,不累。”
許是覺察到了沈清詞的生疏,蕭謹緊了緊手臂,心裡有些不是滋味,他拉著沈清詞坐下,“清詞,你心裡可是怨朕?”
“皇上何出此言?”
蕭謹歎了口氣,看向沈清詞,“清詞,你是朕的皇後,是朕的妻子,你可明白?”
沈清詞心裡冷笑,他如今倒還記得她是皇後了,不過麵上半分不顯,柔柔的靠在蕭謹懷中,“陛下的話臣妾一直記著呢,臣妾會一心為陛下分憂。”
蕭謹一頓,他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,隻是,想了想,到底沒有說出口。
兩個人隻見難的這麼平靜,沒有劍拔弩張,也沒有針鋒相對,倒是十分安逸。
沒過一會兒,問冬進來了,“娘娘,太後身邊的蘇嬤嬤來了。”
“請她進來。”
蘇嬤嬤走了進來,看見蕭謹一愣,急忙行禮,“見過陛下,見過娘娘。”
“起來吧!太後可好。”
蘇嬤嬤垂著頭,姿態恭謹,可說出來的話卻直戳蕭謹心窩子,“回陛下,太後娘娘鳳體違和,今早叫了太醫,不過如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。”
蕭謹臉色沉下來,“既然太後鳳體違和,你不在身邊伺候著,來皇後這裡做什麼?”
“奴婢奉了太後娘娘的旨意,幫助皇後娘娘清查後宮。”
“這後宮的事情有皇後就夠了,母後病中不宜操心,嬤嬤還是回去伺候母後吧!”
“回陛下,非是老奴不回去,而是太後娘娘說了,這後宮中多有狐假虎威,興風作浪之人,皇後娘娘麵軟心慈,有時候礙於情麵,不忍心,但她不能看著這些人壞了陛下的名聲。”
“閉嘴,這些話也是你一個奴才能說的?”
蕭謹額頭的青筋直跳,一邊的沈清詞早就站了起來,默默的看著兩個人交鋒。
蕭謹生氣了,蘇嬤嬤那張古板的臉上也沒多大的表情,默默的跪了下來,“這些都是太後娘娘的金玉良言,奴婢隻是轉述而已,若是陛下不聽,儘管處罰奴婢,奴婢毫無怨言。”
看著她這樣,蕭謹更生氣了,“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了你不成?”
“奴婢不敢!”
“陛下,蘇嬤嬤是母後身邊的老人,伺候母後伺候慣了,您就看在母後的麵子上,寬恕她吧!況且,嬤嬤說的話也沒有私心。”
蕭謹也知道蘇嬤嬤動不得,昨日之事過去,今日太後就請了太醫,外邊還不知道會如何編排呢!
若是他這個節骨眼上動了蘇嬤嬤,豈不是告訴所有人,他們“母子”反目了?
蕭謹氣歸氣,這點分寸還是有的。
隻是,“皇後這話說的,是朕有私心了?”
蕭謹麵無表情的看著皇後,“既然如此,那朕便有私心一回,明日的後宮清查,就從秋煙殿開始,萱兒身子不好,早點查完了,也好讓她安心,就這樣吧!”
說完,不等沈清詞說話,直接拂袖而去。
沈清詞眉眼都沒動一下,臉上的深情不變,示意問冬扶起蘇嬤嬤,“嬤嬤這會兒來,是母後有什麼事情吩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