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萱和沈清詞都被禁足。
秋煙殿中因為有太後安排的嬤嬤,每日洛萱過得是苦不堪言。
秋心每日在沈清詞耳邊念叨著,洛萱如何被立規矩,如何被老嬤嬤整的苦不堪言。
“昨日洛美人還在抄女則女戒呢!今日又在抄宮規,那宮規厚的跟磚頭似的,奴婢竟然還有些同情洛美人了!”
問冬進來,見秋心又在嚼舌根,沒好氣的點了點她的額頭,“你這丫頭,小心隔牆有耳,太後賜下教養嬤嬤也是為了皇上的臉麵,合情合理。”
秋心吐了吐舌頭,知道問冬是有事情說,立刻說道:“問冬姐姐教訓的是,我出去守著。”
說完,不等問冬出聲,一溜煙的跑了出去。
沈清詞搖頭失笑,看向問冬,“可是哥哥那裡有消息了?”
問冬點點頭,遲疑了一下,沒有開口。
“有什麼不好說的,如今本宮還有什麼聽不得的嗎?”
“倒不是這個,而是國公爺,被皇帝申斥了,皇上下令,讓國公爺在家反省。”
“在家反省?”沈清詞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,看向問冬,“父親最近在朝中小心謹慎,這都能被皇上申斥?”
問冬倒了一杯茶遞到沈清詞手邊,低聲說道:“娘娘放寬心,國公爺被限製也隻是一時的事情,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放回來,倒是您,不能跟皇上這麼僵著。”
“此事本宮自有打算,你去打聽打聽皇上到底使用什麼借口申斥父親的?”
問冬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,不過看著沈清詞一副一定要知道的樣子,咬了咬牙說道:“皇上說國公爺教女無方。”
“好一個教女無方,蕭謹也就這點本事了。”沈清詞麵露不屑,“父親回家,朝中言家一大獨大,且看他如何應付。”
沈清詞站到窗前,推開窗戶,“這後宮之中,我們要仰蕭謹鼻息生活,但前朝,可不是這樣!”
問冬看著沈清詞眸光清冷,渾身透著疏離的氣息,心裡驀然一疼,“娘娘。”
“本宮沒事,哥哥那邊怎麼說的?”
“二爺說,事情他已經查出來一些眉目,不過不方便在信中說,讓您等等。”
“此事不急,左右如今洛萱也被禁足呢!”
卻說洛萱被禁足之後,被教養嬤嬤折騰的敢怒不敢言。
這次是蕭謹下的命令,雖然沒人攔著她,但她害怕觸怒蕭謹,不敢不從,隻能咬牙撐著。
更讓洛萱慌的是,蕭謹不來秋煙殿了,禁足已經十日裡,蕭謹一次也沒有來看她,也沒有讓人來看她。
宮中紛紛有傳言說,洛美人要失寵了。
後宮最是踩高捧低的地方,不過十日,秋煙殿的一應物資已經大不如從前了。
“砰!”
寢殿內,這裡是教養嬤嬤唯一不會來的地方,洛萱連摔了三個杯子,恨恨的瞪了一眼一邊的宮女。
“這是人喝的茶嗎?你去讓內務府挑好的送來。”
她從小長在公主府,後來嫁進了梁王府,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,何曾受過這種委屈?
宮女唯唯諾諾的上前將茶杯收好,遞給一邊的小宮女,遲疑著不知道如何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