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風荷見眾人都看過去,有些尷尬,將手裡的帕子遞給了張見微。
張見微湊到鼻尖嗅了一下,遞給身邊的院首。
院首接過來同樣聞了聞,點點頭,抬頭對沈清詞說道:“回皇後娘娘,引起文昭媛過敏的正是這位娘娘帕子上的香味。”
吳風荷瞪大了眼睛,連忙搖頭,“不可能,帕子上沒有熏香。”
“那可能就是娘娘衣服上的香味沾染到帕子上。”
吳風荷慌了,急忙跪到沈清詞麵前,“皇後娘娘,妾身並不知道文昭媛花香過敏,熏香也是尋常的熏香,並無不同,妾身日日都用,妾身絕無害文昭媛之意啊!”
沈清詞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偽,讓問冬將人扶了起來,“吳寶林先起來,本宮問你幾個問題。”
吳風荷害怕的緊,扶著問冬的手都在抖。
如今宮中受重視的除了中宮便是文昭媛了,誰都知道中宮皇後若是皇上說不待見還會不待見,但文昭媛不同了,她肚子裡懷著皇上第一次孩子。
這個孩子的金貴處,誰都知道,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,她這條命豈不是要填了進去。
當下連忙點頭,“娘娘請問,妾身一定都說。”
“你這衣服平日裡是誰看管著,每日穿什麼可是你自己搭配,近日熏香可有什麼不同之處?”
“回娘娘,妾身的貼身衣物都是由大宮女杜鵑管著的,每日穿衣都是妾身自己挑的,至於熏香,妾身並不懂,隻是聞著好聞便沒讓人換,並不知道每日的熏香都是什麼,妾身聞著都差不多。”
“杜鵑何在?”
“皇後娘娘,奴婢在。”一個宮女從剛剛吳寶林站著的地方小步走上前來,跪了下去。
“本宮問你,你家娘娘平日用的熏香是什麼香?”
“回皇後娘娘,主子用的熏香是內務府分例中的香,都是奴婢保管著,都是一些好存放的香料,因為不多,奴婢一般都拿來給主子熏衣服。”
沈清詞皺皺眉頭,指了兩個嬤嬤,“跟杜鵑回去將吳寶林品平日裡熏香用的香料取來。”
“是!”
沈清詞又看向兩個太醫,“其他的人還有沒有問題?”
張見微和院首已經查了一圈,其餘的人都沒有發生問題。
這下吳寶林更慌了,又要跪下來,“皇後娘娘,您要相信妾身,妾身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!”
沈清詞蹙眉,“吳寶林,真若是個巧合,本宮自會同陛下替你解釋。”
坐在正前方的洛萱開口了,撥弄了一下護甲,涼涼的說道:“娘娘還真是好騙,說是巧合便是巧合,依臣妾之見,吳寶林宮中的人先用一遍刑,也不怕她不說。”
吳寶林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,被洛萱的話嚇到了。
“若是照著洛昭儀這麼說,本宮覺得但但給吳寶林宮中的人用刑可不夠,本宮看秋煙殿上下都要用刑才是!”
“皇後娘娘這是什麼意思?難不成懷疑臣妾?娘娘有什麼證據這麼說?”
洛萱不乾了,頓時嚷嚷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