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,蕭謹半諷刺半威脅的說道:“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朕當初與母後不過有一點點小小的誤會,禦史台就逼著朕下罪己詔,難不成這些人比朕還尊貴不成?”
太後被堵的一句話也沒有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搬出了外皇城。
好在蕭謹也不是趕儘殺絕之人,分宗出去的蕭家人,每家都分到一些產業,並且在京城附近給置了房產。
還可以通過科舉和武舉入仕。
本本分分的生活下去還是不成問題的,隻是靠著皇族作威作福是不可能了,往後也吃不到皇家的俸祿了。
解決了宗室的問題,蕭謹磨刀霍霍,首先拿禁衛開刀。
借著上一次禁衛侍衛同後宮宮女牽連的事情,蕭謹發落了禁衛隊長,從上到下的清洗了一遍,換上了自己的心腹。
椒房殿,沈清詞借著調養身子的由頭,閉門不出,躲過了那些宗室進宮求情的場麵,沒被牽扯進去。
當得知蕭謹清洗了禁衛,沈清詞心知這是蕭謹要向世家開刀了。想了想,同問冬交代,“本宮躲了這麼多天,明日就去慈寧殿請安,另外,你最近盯著點各宮的動靜。”
問冬一口應下來。
果然,之後的時日,大理寺和京兆府門庭若市。
儘是些苦主前來告狀,涉及幾大世家,其中不乏有在各個衙門任職的。
而且全都是鬨出人命的大案。
大理寺卿嚴翎羽是蕭謹的心腹,京兆尹左明也是蕭謹推上去的,那些人就算要找門路撈人都找不到。
不過那些世家盤根錯節,又怎麼會善罷甘休。
在反應過來之後,迅速的反擊、
先是彈劾嚴翎羽和左明,再是數落中宮無子,皇帝如今的先有個嫡子雲雲。
數落一圈之後,眾人發現,這場風波中,幾乎牽連了京城各大世家,但是唯有沈家獨善其身。
一時間沈家也被牽連進去。
蕭謹將彈劾嚴翎羽和左明的折子都壓了下去,唯有彈劾沈家的沒有被壓,他責令沈國公陳情。
沈家頓時成了炮火集中地,甚至有人懷疑,沈國公已經跟蕭謹合作,往常以沈家馬首是瞻的人家紛紛背離。
當沈清詞知道這一切的時候,沈國公已經被禁足在家。
椒房殿的門窗緊閉,沈清詞摔碎了一地的瓷器。
“問冬,這麼多天,你怎麼就一點風聲也沒聽說?”
問冬急忙請罪,“娘娘恕罪,禦書房那邊管的很緊,我們的人被調走了,奴婢一點消息也探不到,若不是奴婢出宮一趟,這會兒還不知道呢!”
“看來是蕭謹特意瞞著本宮了。”沈清詞揮揮手,示意問冬找人收拾了。
問冬急忙讓小宮女進來將東西收拾了,自己親自去端來一盆水,伺候沈清詞梳洗。
收拾停當,沈清詞也冷靜下來,“收拾好了,跟我到書房,把秋心喊來。”
兩人很快就到了,秋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行過禮之後,就聽見沈清詞問她。
“秋心,你到本宮身邊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,本宮讓你做了椒房殿的大宮女,對你跟問冬一視同仁,有什麼事情都不瞞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