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詞喝了一會兒茶之後,太後才攜著雲涵姍姍來遲。
按道理,這個時候是要沈清詞跪下請安的,但是雲涵不避不讓的站在太後身後,雙手作勢扶著太後的胳膊,眼裡隱隱的帶了一絲挑釁,含笑的看著沈清詞。
沈清詞看見雲涵眼中的挑釁,眼神一閃,起身從宮女手中接過茶,略略蹲了一下,將茶遞給了太後,“請母後喝茶!”
雲涵見此,捂嘴嬌笑,“皇後娘娘禁足之後怎麼連請安的禮儀都忘了,莫不是被關的太久了?”
沈清詞嘴角翹了翹,眼裡帶了三分冷意,看向雲涵,“是啊!本宮許久沒來給母後請安了,也許久沒讓嬪妃請安了。到是得勞煩雲才人給本宮示範一下才是!”
雲涵嘴角的笑意僵了僵,強笑著說道:“皇後娘娘說笑了,誰不知道後宮就數皇後的禮儀最好,何需臣妾班門弄斧。”
“雲才人不要謙虛了,在母後這裡何需謙虛,本宮等著呢!”
“太後!”雲涵下意識的看向太後,誰知道太後勞神在在的好似沒聽見這兩個人的爭執一般!
雲涵心底沉了沉,看來太後不會給自己撐腰了。
當下咬了咬牙,站到了沈清詞麵前,雙腿屈膝到地,標準的行了一個福禮,“給皇後請安!”
沈清詞嗯了一聲,還不忘誇獎,“雲才人禮儀就是好,本宮多謝了。”說完之後,沈清詞又給太後行了一個禮,奉上一盞茶。
雲涵有些屈辱的退到了一邊。
偷雞不成蝕把米,雲涵倒是沒有在出什麼幺蛾子。
太後也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,叮囑了沈清詞幾句,便讓她回來了。
沈清詞走之後,太後看了雲涵一眼,淡淡的說了一句,“你也是糊塗,今日若是皇後一直不行禮,難道哀家還能扣著她不成?第一日請安,哀家在外邊晾著她是給闔宮人看的,進來了,便誰也看不到了,你可知外邊會傳的多難聽?”
“是臣妾魯莽了,請太後責罰。”
“罰你做什麼,你今日不去椒房殿了?”
太後淡淡的出聲提醒,“剛剛皇後可沒說免了你的請安,若是讓六宮嬪妃等你一人,你猜皇後會不會借著這個機會為難你!”
雲涵本想讓太後開口留下她,免了她的請安,給沈清詞一個下馬威,卻不想太後竟然不幫她,臉色頓時一變,匆匆告辭向椒房殿趕去。
“娘娘,您這般冷落了雲才人,是不是有些不妥?”
“哼!”太後摸了摸手上的甲套,冷哼了一聲,“連皇上的心都抓不住,也是個沒能耐的。”
“您也不要太著急了,我們這位皇上,如今可不怎麼來後宮了,滿宮如花的女人,竟然沒一個能看上眼的,以前瞧著對雲才人還行,如今看來,也不過點個卯應付了事而已。”
“皇上如今春風得意,前朝選拔官吏的事情,進展的很快,那些老狐狸竟然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。”太後提起這個就來氣,“本來哀家不在意那點官位能到誰手上,哀家隻是不想讓皇帝那麼得意而已,朝臣如這後宮一樣,最是見風使舵,有些人就如沈國公一樣,棄哀家而去,如今竟然連他女兒都不把哀家放在眼中了!”
太後眼裡閃過一絲怒意,既然這樣,就彆怪她不客氣了!
另一邊,沈清詞匆匆地回到宮中,闔宮嬪妃已經等著了,但是沈清詞還沒等接受嬪妃行禮呢,蕭謹就遣人來接人了。
沈清詞無法,隻能讓問冬去通傳一聲,換上了衣服去與蕭謹彙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