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怕這皇上是發現這王真是哀家的人,並未真的輕舉妄動,這皇上倒是一個深謀遠慮的,卻也是一個狠絕的。”太後把鑲嵌著紅色寶石的護甲給拿了下來,眼神滿是凝重。
“老奴不是很明白,為什麼會這麼說?”蘇嬤嬤一怔,這皇上顧全大局倒是看在眼裡,隻是這狠絕……
“王真雖然沒事,但是王家得旁支哪個跑了?都被皇上用各種的理由給處理掉了。”太後把玩著手裡護甲,輕輕的戴在手上。
“這……那麼太後怎麼辦?可是要保住這王真?”蘇嬤嬤擔心了,萬一求到太後的頭上。
“保全?嗬……沒用的東西就是廢物,哀家可沒有那個心思去保護一個無用之人。”
太後冷冷的一笑,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,眼底一片寒芒。
王真和趙大人一起打起來的事情成為皇宮的一件趣事。
隻有沈清詞不會這麼樂觀,王真的性子倒是聽父親說起過,不管什麼事情都不會喜形於色,這次怎麼會因為王才人的事情對趙大人動手?這裡一定是有問題的。
“娘娘,該吃藥了。”問冬的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過來,剛好看到她正在那裡沉吟。
沈清詞接過後,一飲而儘,眉頭也不曾皺了一下。
心裡一直在想著王才人的事情,好一會才注意到問冬的神色,欲言又止。
“何事?為何欲言又止?”沈清詞十分的不解。
“娘娘,文妃的生辰將近,可是要操辦一下?”問冬好一會才開口詢問。
“哦?你不說本宮倒是忘記了,文妃是第一個生下龍子的人,也是第一次在宮裡過壽,確實是應該好好的熱鬨一下,隻是二哥帶著士兵正在殺敵,咱們這裡操辦壽辰也確實是不合適。”
沈清詞沉默了下,眼皮微微的撩起,“倒不如叫上妃嬪,簡單的吃上一頓飯的就好,也不必大費周章了。”
“是,奴婢這就去安排一下。”問冬也覺得不錯,就轉身離開。
蕭瑾處理了公文,就來到椒房殿裡,見著沈清詞正在椅子上拿著針線開始縫合衣服,眸中一片的慈愛之色。
“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,何必親自動手?勞心勞力。”蕭瑾蹙眉,坐在她的身邊。
“下人做的固然是好,隻是母親的手做出來才是最好的。”沈清詞摸了摸自己肚子,又把手裡的針線放下來。
“皇上可是有什麼進展?”
“從那個‘王真’的隨從那裡倒是套出一些話來,你可是趙答應婢女艾葉說的話?”蕭瑾拿起茶杯輕抿一口,神色淡漠。
“黑蟒樓?難道王真是黑蟒樓的人?”沈清詞的眼神中閃過詫異。
黑蟒樓是江湖的人,怎麼會參與皇朝的事情。
“趙美人是你我看中的‘利器’,但同樣也是彆人看中的,趙大人和黑蟒樓曾經有過淵源,所以當艾葉要蠱蟲的時候他們就賣了,這種蠱蟲雖說黑蟒樓能從西域弄到,隻是這樣一來也就會暴露他們身份。”
蕭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。
“皇上的意思是,黑蟒樓的幕後老板是西域的人?”沈清詞心裡暗暗的吃驚,這黑蟒樓在京都蟄伏多年,怎麼會是西域的人?
“黑蟒樓遍布周國,到底誰是主子,誰也不知道,隻是一個猜測,朕隻是在想,到底誰把艾葉蠱蟲給換了。”蕭瑾的眉心緊蹙。
“不如去黑蟒樓看看?或許會有收獲也說不定。”沈清詞倒是覺得問題是出現了黑蟒樓的身上,艾葉如果是從黑蟒樓買來,那必定會小心謹慎,也不會假他人隻手,怎麼會被人掉包了?
“皇後這是想要出宮散心?”蕭瑾似是玩味的握著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