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裡泛起一絲絲漣漪,但我很清楚,他隻是因為愧疚,想要補償而已。
我站起身,推開他的手,“你已經給過我補償了。我辛苦奮鬥一輩子,也不一定能奮鬥出一個初心珠寶來。你把公司送我,已經是極大的補償了。”
“溫晴,你還喜歡我的,對不對?”賀景辰問。
我低下頭,“現在談這個,沒有意義。”
“你回答我,對不對?”賀景辰繼續逼問,“抬頭,看著我的眼睛,回答,你是不是還喜歡我?”
不能再繼續跟他糾纏了。
我真的沒有勇氣了。
我抬起頭,看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頓的說道:“我說過,我心已死。我現在,不喜歡你!”
“好!”
賀景辰隻說了一個字,便走了。
我癱坐在地上,感覺異常的疲憊。
我其實很怕他不走,一直膩在這裡。萬一他不停的求我,我說不定真的會心軟,答應跟他重新開始。
不對,我想什麼呢,賀景辰那種人,道歉都已經是百年不遇了,你還幻想著他求你?
我不禁覺得自己想法真是可笑。
我在家裡休息了兩天,便去公司上班了。
上班那天,我剛出門,迎麵走來兩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。
他們徑直朝我走來。
有過上次被刺殺的經曆,我轉頭就要跑,卻聽得其中一人道:“溫小姐,你好!我們是賀總派來保護你的,我叫衛一,他叫米路。”
我這才停住逃跑的腳步,轉頭看著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,“賀景辰派來的?”
“對。從今以後,我們就是溫小姐的貼身保鏢。您到哪兒,我們就到哪兒!當然,廁所臥室類似的隱秘地方我們不會進去,隻會守在外麵,小姐不用緊張。”衛一解釋道。
“你們走吧,我不用保鏢。”我真不習慣有人24小時跟著。
“小姐不要啊,不要趕我們走!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,隻求千萬彆趕我們走。被解聘的話,我們就失業了……”衛一著急的說著。
我有點頭疼,怎麼說,他們都不走,最後隻好帶去公司。
我在辦公室工作的時候,他們就守在辦公室門口,像兩尊門神。
我去吃飯的時候,他們就跟在我身後半米左右。
我去洗手間,他們也跟到洗手間門外等著。
一天下來,我真是各種不習慣,打電話給賀景辰,讓他把人帶走,他說工資都已經付過了,我不想用,自己趕走就行。
這不是為難我嗎,我要能趕走,還給他打什麼電話呀?
我真是無奈了。
晚上,我回了家,好說歹說,又給賀景辰打電話溝通,才說服這兩個保鏢晚上送我到家就可以下班,自行活動。
我跟陳良憶抱怨著一天被兩尊門神貼著的痛苦,陳良憶卻覺得這樣挺好,免得我再出事。
我頓時覺得無比孤單,連個同一戰線的戰友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