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柳藝最後看我的眼神,那種帶著懷疑的眼神,讓我心痛不已。
柳藝肯定相信夏念安了吧,事到如今,又怎會再相信素不相識的我?
我忽然有點累,不想再繼續去驗證什麼了。
即便真的證實我是柳藝的女兒,又能如何?
夏念安在他們身邊待了這麼多年,他們對夏念安感情肯定更深,也更寵愛,我隻會變成多餘的那個。
我給冷一凡打電話,想告訴他可以收工,不用再繼續查了,可接電話的卻是一個聲音冷酷的男人。
“你是誰?冷一凡呢?”我問。
“你是溫晴吧?”對方問。
“是!”我回道。
“聽說你想冒充我的女兒?一邊打我老婆的主意,一邊派這麼個小破孩來跟蹤靠近我,試圖偽造親子鑒定?”
是夏冬和。
肯定是夏念安又提前告狀,正好冷一凡被發現了行蹤。
“我沒想冒充誰的女兒,我隻是在找自己的親生父母。冷一凡還是個孩子,請夏總不要傷害他。”我說道。
“敢跟蹤我,總要付出些代價。算計我夏家的人,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。”
不同於柳藝的善良溫婉,夏冬和要更加殘忍冷酷一些。
也能夠理解,如果不是足夠冷酷殘忍,手腕強硬,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長期霸占著南林首富的位置。
夏冬和報給我一個地址,讓我立刻過去,不能帶任何人。
我知道這次凶多吉少,我自己怎樣其實無所謂,我反正孑然一身,沒有親人,也沒有愛人,就算死,也沒什麼。可我就怕連累冷一凡,他叔叔是為了他的安全才分配給他這個案子,看得出來,他在家裡一定很受寵,如果因為我出個什麼事,我即便死也不得安寧。
夏冬和是個很危險的人物,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冷一凡。
我想了想,喊古麗葉進來,給我拍了一張後背的照片。
照片裡,能清楚的看到後腰處那塊月牙形的胎記。
吃飯的時候,我加過柳藝的聯係方式。
我把這張照片給她發了過去,配上文字:“夫人,我真的沒有騙您。我的確是來找親生父母的,但不確定是不是您,我後腰處有一塊胎記,您可以看看符合不。如果不是,那麼抱歉,打擾您了。請原諒我,我隻是想知道自己從何而來。”
消息發出後,我就出發了。
古麗葉非要跟著,我強行讓她留了下來。
夏冬和說過不讓我帶人,而且憑夏冬和的權勢,古麗葉一個人也沒什麼用。
路上,我一直握著手機,手心緊張得冒汗,因為我在等柳藝的回複。
我時不時的看看手機,心一次次失落失望,跌入穀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