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冬和冷眼問他:“你有什麼證據?”
溫成財手裡忽然多了一個金鎖,他把金鎖舉起來,在空中晃動,“就是這個!你們應該認識這個吧?”
“這……怎麼在你手裡?”柳藝看到金鎖,大為震驚,“這是我女兒小時候戴在脖子上的。”
溫成財說:“當時我買的第一個娃娃,脖子上就戴著這個金鎖,身上穿著那件紅肚兜,但她當時發了高燒,我準備送她去醫院看,結果沒到醫院就死了。我去找那些人理論,他們才又給我一個娃娃,就是晴晴。晴晴當時臟兮兮的,什麼都沒穿,我就把紅肚兜扒下來給她穿上。這金鎖我看還值錢,就拿了下來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?我女兒,死了?”柳藝的身體搖搖欲墜。
“夫人!”夏冬和急忙扶住她。
溫成財看向我,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,“晴晴,爸早就跟你說過,你親爸是殺人犯,因為殺人被判死刑,早就死了。你親媽生了你之後就自殺了,你怎麼就是不信呢?爸跟你說過,那肚兜不是你的,是彆人的,你乾嘛非要當成自己的,來認親呢?謊言,總有一天會被拆穿的!”
“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,你說了,肚兜是我的!”我反駁了回去。
溫成財之前明明就說肚兜是我的,哪來什麼已經死去的娃娃,他突然改口是因為什麼?
“你這丫頭,真是死不悔改!”溫成財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,“都怪我,沒有教好你,讓你睜著眼說瞎話!你為了當千金大小姐,真是什麼都不顧了,連我的話都不聽。我雖然不是你親爸,可我養了你這麼多年,結果你忘恩負義,不給我一分錢贍養費就算了,連聲爸爸都不喊了。你真是個白眼狼!”
溫成財不停的罵我。
我是不可能再喊他爸爸的,他一次又一次傷害我,挑戰我的底線。
我怎麼還能喊得出口?
旁人已經議論紛紛,我看了眼柳藝和夏冬和,他們正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。
是啊,就是這種眼神。
我經受得太多了,反而淡定了。
“說這些都沒有意義,做一次親子鑒定就可以了。”我看向柳藝和夏冬和,“你們如果懷疑,就做一次親子鑒定。”
夏念安這時候開口道:“你不會又想像上次一樣,買通醫生吧?”
她朝我走近,“其實不用親子鑒定那麼麻煩,我姐姐後腰處有一塊胎記,你真是我姐的話,不妨給我們看看那塊胎記。”
我冷眼瞪著夏念安,感覺這個女人真是心狠。
我那塊胎記明明就是被她親手用煙頭給燙毀了,現在就是一片燙傷的傷疤,哪裡能看出胎記的形狀?
而我沒有證據,如果當眾說是夏念安毀掉的胎記,肯定沒有一個人信。
夏念安見我不說話,繼續道:“怎麼,不敢給我們看嗎?是不是心虛了?”
“我有胎記,但不久前,被燙傷了。”我看向柳藝,“媽,我跟你說過的。”
我告訴過柳藝,胎記是被夏念安燙傷的,但是她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