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良憶已經整整一天不吃不喝,而且不開口說話。
無論我說什麼,她都沒有任何回應。
喬暮雲一直留在醫院,我趕他走,他也不走。
喬暮雲派人去找袁枚,但是提前得到消息的袁枚已經連夜坐飛機出國了,說是去參加進修,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。
喬暮雲讓人把袁枚送的手表找到,送來醫院,打開一看,裡麵還留了張字條,內容是:“喬少,我愛你,我們在一起好嗎?如果不同意,請發一個微笑的表情給我,如果沒有發,我就默認你同意哦。”
看到這張字條,喬暮雲氣得不行,當場就把表連同字條一起扔進了垃圾桶。
他對袁枚恨得牙癢癢,但我還是沒法輕易原諒他。
就是怪他四處招蜂引蝶。
我想方設法勸陳良憶吃點東西,她都沒有回應。
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,接到張子賢打來的電話,說陳良憶的弟弟陳燁來公司找他姐姐,說是他姐姐電話一直不通,所以過來看看。
陳良憶的傷勢短期內好不了,不可能瞞住家人,所以我讓張子賢把陳燁送過來。
可我沒想到,陳燁進病房後第一句話不是關心他姐姐的身體,而是直接質問:“姐,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?這個月的生活費還沒有打,家裡都揭不開鍋了。”
“你姐受傷了。”我提醒他。
“哪裡受傷了?”陳燁皺眉問。
“右手。”我回道。
“右手?”陳燁走上去,盯著陳良憶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右手,“這怎麼弄的?我姐怎麼受傷的?這以後還能畫圖嗎?不能畫,會不會被公司開除啊?完了完了,這可咋辦?姐,你說你咋這麼不小心?你明知道一家老小都得靠你……”
陳良憶一直沒有反應的臉上此刻終於有些動容,眼裡瞬間盛滿了淚花。
她一直都忍著,沒有哭。
現在被陳燁的話一刺激,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閉嘴!”我惱怒的瞪著陳燁,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有胳膊有腿的,憑什麼還要靠你姐養活?你姐已經夠不容易了,她受傷也不是故意,而是被……”
“彆說了!”陳良憶厲聲打斷我的話,眼裡的淚珠滾滾而下。
她顯然不想讓家裡人知道她的手是被人用高跟鞋踩爛的。
“彆哭啊!哭能解決什麼問題?你卡裡還有錢嗎?先給點,家裡還等著用呢!”陳燁說道。
“你有良心嗎?你姐都這樣了,你還跟她要錢?”一旁的喬暮雲氣不過了,對陳燁吼道。
“誒,你這個小白臉從哪兒冒出來的?我跟我姐要錢關你什麼事?”陳燁耷拉著肩膀,上上下下打量著喬暮雲,“看你這一臉緊張的樣子,你不會是看上我姐了吧?”
“你說對了,我就是看上她了。”喬暮雲回道。
陳燁繞著喬暮雲轉圈圈,“你小子做什麼工作的,月薪多少?月薪五萬以下,可配不上我姐。我們家彩禮要的不多,給個一百萬就行。你拿得出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