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我便去找盧瑟。
盧瑟平時就住在療養院裡。
療養院是一個很大的場地,醫院也建在裡麵。
保安通報後,將我領到一個會客廳。
沒多久,盧瑟便來了,他依舊穿著白大褂,深藍色的眼瞳裡帶著濃濃的倦怠,進來後,他第一個動作是看了一眼左手的手表,然後問:“什麼事?”
這個態度可以說是出離的傲慢無禮。
不過,似乎很多有才華的人都很有脾氣。
我也沒怎麼在意,徑直問道:“你好,盧醫生。是這樣的,楊春花的父親楊勝海今年沒有回家,他們家人很想念他,你看能不能讓他先放一天假?”
盧瑟臉色瞬間變了,變得有些陰沉:“今年不行!”
“為什麼?”我追問。
“機密!總之就是不行!”盧瑟直接回絕了我。
“那不能見麵,總能通個電話吧?”我繼續問。
“不行!”盧瑟用一種很嚴厲的語氣對我說,“夏小姐,島上有島上的規矩,希望你能遵守。不要以為你和白爺關係好,就能不守規矩!”
我一臉莫名其妙,“我隻是想讓楊勝海和家人見一麵,怎麼就是不守規矩了?通個電話又能影響什麼,你們要是怕泄露機密,可以派人旁聽,肯定不會提到任何和工作有關的事情。”
“我說不行就不行。島上的規矩,進了研究院,一切聽從研究院的安排。任何人,無權乾涉!”
盧瑟態度很強硬,“沒什麼事,我走了。”
他轉身便要離開。
“盧醫生,你先彆走,再商量一下嘛。通個電話,一分鐘行不?或者讓他錄個音,發給家人聽聽也好?”我繼續讓步。
我想錄音給家人聽,總是可以的吧。
誰想盧瑟態度更惡劣了,“怎樣都不行!規矩就是規矩,誰也不能破!”
“可規矩不是一年可以見一次嗎?”我不服氣的反問。
“研究院的規矩,就是研究院說了算。”盧瑟說完,甩手走了。
我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麼困難,回去跟楊春花說了之後,她很是失望,但也努力擠出笑容說,支持爸爸的工作,爸爸最棒。
而我的心裡卻充滿狐疑,總感覺盧瑟和這個所謂的研究院有些怪怪的。
越想越奇怪,我開始深入人群,旁敲側擊,打探有關研究院的事。
幾天調查下來,我得知島上很多人家都有人被選中進入研究院,島上的居民都以進入研究院為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