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盧醫生,你來了!我這次表現很好,手術很成功哦。”萬裡像一個邀功的小孩一樣,急忙開口說話。不過說完後,他便劇烈的咳嗽兩聲,臉部表情已經因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。
“嗯。”盧瑟簡單的回了一個字,便繼續沉默的盯著我。
我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,左右看看,露出一臉的疑惑,“盧醫生,我晚上沒事,隨便出來逛逛,不知怎麼就迷路了,能麻煩你帶我回去嗎?”
“你是迷路了嗎?”萬裡不解的問。
“嗯,我……”
我正想怎麼圓過去,便聽得盧瑟冷沉的聲音說道:“跟我來。”
我對萬裡揮手告彆,默默跟上盧瑟。
盧瑟在前麵快步的走著,我跟在後麵,追問:“盧醫生,你是帶我出去嗎?不好意思,我真的是無意中闖入這裡的……”
“這裡所有的房間都有監控。”盧瑟回了我一句話。
我頓時覺得背脊發寒。
他這意思是告訴我,從我進入萬裡房間,他就已經知道了嗎?
我跟萬裡聊天的全過程,也被他看在眼裡?
假裝無意闖入肯定不可能了,我決定實話實說,“是這樣的,盧醫生,春花的爸爸今年沒和家人見麵,他們都很想他,你又死活不同意放他一天假,我,我就想進來看看,找到她爸,讓他錄一段語音也好。我知道我這樣私自闖入很不好,不過我也沒什麼壞心思,我……”
我還想解釋,盧瑟已經把我帶到一個房間外,二話不說,就把我推了進去。
然後他“砰”的一聲,把門關上,上鎖,走了。
留我一個人在空空蕩蕩的房間裡淩亂。
這個房間倒是比剛才萬裡的房間條件好點,有獨立衛生間,還有床和桌子。
但是,失去自由的感覺,真是讓人痛苦。
我在這裡被關了三天,每天按時有人給我送飯過來,但不管我問什麼,他們都不會理我。
三天,漫長的如同三年。
經過最初的焦慮之後,我便強迫自己靜下來,好好想想這一切。
我沒猜錯的話,盧瑟把我關在這裡,應該是在等白莫寒回來。
因為白莫寒的關係,盧瑟並不好處置我,所以要等他回來,再做決定。
盧瑟和白莫寒究竟是什麼關係?普通的朋友嗎?
白莫寒知道研究院裡的一切嗎?
他不可能不知道吧,聽人說盧瑟這些年從來沒離開過千山島,這裡所有的物資都是白莫寒送過來的,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在乾什麼?
如果知道,他還放任不管,甚至支持,那麼,白莫寒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?
顯然,不是我以往認為的那種正義溫柔的醫生形象。
這三天裡,我開始一點一點的回憶,我和白莫寒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。
各種紛繁複雜的假設和猜測在我腦海裡生根發芽,我其實很不想這樣,我想相信他,可是,內心深處總有種聲音在告訴我,有哪裡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