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點頭,“還行。你照顧好自己就行。不管怎樣,身體最重要。”
蕭明朗卻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我,忽然說:“姐,如果我說,這兩年,我很想你,你信嗎?”
他那雙被濃濃憂鬱籠罩著的瞳仁裡,此刻全是我的倒影。
我看著那瞳仁,看著那化不開的憂鬱,一瞬間,有千言萬語,想要噴薄而出。
我恨不得衝上去抱住他,對他說:“弟弟,你永遠都是我的弟弟。我們永遠都是最親的姐弟,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,我們要互相扶持,互相幫助的活下去,就像小時候那樣親密無間。”
這些話已經衝到了嗓子眼,但我最終還是硬生生咽下去了。
都不是小孩子了,還說什麼永遠,什麼親密無間的信任。
我甚至到現在都不懂,他今天單獨約我談這一番話,是為了什麼?
真的隻是單純的想我?
我好像做不到全然信任他,既然如此,又何必上演姐弟情深的戲碼?
我對他露出微笑,說道:“我也想你。”
“你笑起來,還是一樣的好看。”
許是被我的笑容感染了,他跟著我露出一個微笑。
我跟他告彆,打算離開,他喊住了我,伸手從後麵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精致的紅色超人的卡通書包。
“這是我送給凡凡的禮物。你肯定沒跟他提過我這個舅舅,但我還是要送禮物的。希望有一天,可以見見我外甥。”蕭明朗把書包塞給我,“姐,你也照顧好自己。”
“謝謝。”
我離開房間,打開書包看看,裡麵是幾套樂高積木。
我忽然想起,小時候,我們兩個都很喜歡玩積木。
但是家裡條件不好,爸媽沒有錢給我們買玩具,我們隻能去彆的小朋友家裡,玩下彆人家的積木。
回家以後,還是特彆想玩。
有一次,我去同學家玩,回來發現弟弟手指破了。
爸爸在狠狠的罵他,因為他玩刀。
等爸爸走後,他神神秘秘把我拉去小房間,從床底下拿出一堆各種形狀的小木塊對我說:“姐,快看這是什麼,積木,我自己親手做的。”
“你,你用刀削的?”我看著那堆形狀怪異的小木頭,有些生氣的說,“怪不得爸爸罵你,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多危險。手指都切到了,你……”
我話還沒說完,他就把我推了出去,“不想玩,你就走。”
他把我趕出房間,我看他眼神紅通通的,估計快哭了。
後來我想想,他做這些也是為了給我玩,我第一反應卻是指責他。
第二天,我跟他道歉,然後一起玩積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