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藝一向淡定的表情有些失控,“夏冬和,你真是卑鄙。你誣蔑我也就算了,為什麼要牽扯不相乾的人?”
“你們都這麼親密了,還敢說不相乾?他這麼多年,一直都單身未娶,不就是因為你嗎?二十年前,他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孤兒,你資助他上大學,他工作後沒幾年就辭職,回到孤兒院,開始在孤兒院做事。你一次次給孤兒院打錢,他在孤兒院的職位也不停上升,後來成了院長,這些年,更是又在其他市開了好多家孤兒院,不都是因為你的資助嗎?這麼多年,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忍著,隻是因為我愛你,不想我們婚姻破裂,沒想到你做事如此不留情麵,現在為了跟小情郎相好,竟要我淨身出戶。我不會讓你得逞的!”
夏冬和義憤填膺的說了一段話。
他說的太過真實,連我都有點動搖。
柳藝她的確經常去孤兒院,但我不信她會出軌。
她之前心裡明明隻有夏冬和一個人。
雙方律師團辯論了好久,各執一詞,最後被宣布暫停,等待二次開庭。
出來的時候,柳藝憤怒的視線緊緊鎖定著夏冬和。
“夏冬和,我現在真覺得,我這幾十年,眼睛瞎啦,怎麼會看上你?”柳藝咬牙切齒的說。
夏冬和臉上沒有一絲愧疚,反而理直氣壯的回道:“小藝,和解吧。這麼鬥下去,對我們都沒有好處。我不是想害你,實在是被你逼得走投無路了。我一直都顧念我們的感情,不忍心對你下手,如果不是無路可走,我怎會願意這樣做?可你一直在逼我,你把我逼到了懸崖邊,我再退半步,就死了。徹底死了。你非要置我於死地嗎?”
“沒錢會死嗎?”
柳藝反問了一句,說道,“如果是這樣,我可以給你留一處房子,以及一百萬的資產。這是我最大的讓步。你不會餓死。怎麼樣,你同意嗎?”
“你這是打發乞丐嗎?”夏冬和顯然不滿意。他好好的南林首富,一百萬對他來說也就是以前隨隨便便買的一塊手表而已。
柳藝冷哼:“那就沒什麼好談的,繼續打官司吧。”
“你為什麼一定要怎麼狠?你年輕的時候明明溫柔體貼,總是為彆人考慮。這些人,你做了那麼多慈善,捐出去那麼多錢,為什麼輪到我,就變得這麼摳門?”夏冬和還是不解,他憤怒的表情扭曲,“柳藝,你告訴我究竟為什麼?你有那麼愛錢嗎?”
柳藝搖搖頭,“不,我一點都不愛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