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逢春明知故問:“小歌是怎麼受傷的?”
宇文胤在前,李逢春在後。宇文胤麵色陰沉,對於李逢春他是非常看不上。
但是看在李朝歌的麵子上,他還是說道:“圍獵的時候有刺客襲擊,她是為了救我而受傷。”
宇文胤說完,眉毛一挑,他現在還能說出什麼來,父皇不給賜婚,納她做侍妾,他自己隻覺得虧待了小歌。
肩膀上被人輕拍了一下,李逢春語重心長的歎了口氣。
作為父親他覺得自己應該斥責宇文胤,作為尚書他應該說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話。
可這個女兒又不像那個女兒一般不值錢,他也不打算將李朝歌許配給宇文胤,所以他千言萬語化作了一聲歎氣。
二人走到另一件屋子裡,李朝歌有大夫人照顧,他們倆個一腔心急也隻能無所事事的喝茶。
屋裡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,氣氛凝重詭異,李逢春吹了吹茶碗裡的茶沫說道:“小歌受了傷,不便回到李府,這些日子就由寧王殿下多照顧照顧。”
“李尚書不必擔心,小歌為了救我才受傷,我定當好好照顧她。”
李逢春點點頭,有意再說點什麼,他剛剛張嘴打算詢問二皇子。
一個丫鬟敲門進了來,說道:“寧王,大人,李夫人叫我告訴您們小歌姑娘剛剛退了燒,睡下了。”
李逢春點了點頭,宇文胤此時也放了心,並沒有張羅著第一時間去看李朝歌。
李逢春是朝中大員,不好總在寧王府待著,於是他站起身,說道:“寧王殿下,小女既然無事,那我就先回去了,至於夫人就先讓她在這裡照顧小歌吧。”
寧王伸出一隻手,送李逢春出了門。
直至李逢春坐在馬車裡,他忽然覺得夫人閨女都送到了寧王府中,他自己倒是有點孤家寡人的意味了。
摸了摸胡子,他想:府中也沒有人能管了我了,那我還回去做什麼?
叫停了馬車,他掀開車簾深更半夜他琢磨不出自己還能去哪,與車夫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,他將手收了回來:“回府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