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胤身邊並不是隻有月白一個人可用。
而是因為用慣了月白所以旁人辦事他並沒有那麼放心。
月白聽聞府中出了事,他的傷因為凝香丸早已經好了七七八八。
至於剩下的三三兩兩在他眼中是微不足道的小毛病,不足在意。
穿戴好的他站在宇文胤麵前,看著疲憊的宇文胤,他拱手道:“寧王。”
宇文胤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,可自從娶親以後也意識到了清官難斷家務事。
他自負府裡的事情並不值得他處理,然而現在隱隱約約他覺得府裡的事情顯然是更加棘手。
“好了?”他問道。
“好了。”月白答道。
宇文胤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月白瘦了,顴骨向外凸了一些。
所以顯得他精瘦文雅了一些:“府裡的事情我交給旁人查了,你去查一查李書韻的母親。”
“李尚書的妾室的事情?”月白問道。
宇文胤點點頭,骨節分明的雙手合攏在一起:“正是。”
月白沒再問,大多數府中的事情都是不好過問的,因為總免不了一些肮臟的手段。
宇文胤實際上忙的很,可府裡與五皇子的事情讓他,一而再,再而三的讓他不由得閒。
手裡的兵書他之前看過幾遍,這幾日忙的不得了,於是隻能粗略的看過一遍。
“藥王穀這個地方人跡罕至,顧城這個人的身份也要查一查。”宇文胤說道。
“是。”
門外,玉景站在門外,她本來是去找月白,然而去了以後卻撲了空。
聽聞是月白穿戴好了,來找寧王殿下來了。
她不想白出來一趟,於是來到了正廳,想等著月白出來。
院子門口的護衛知道她是小歌姑娘身邊的紅人,所以沒有攔著。
站在門口,她就聽清了一句,“藥王穀這個地方人跡罕至,顧城這個人的身份也要查一查。”
她聽了那麼一耳朵後,也沒想明白。
但是藥王穀她知道,李書韻大半夜的不就是送到了藥王穀那個地方了嗎。
她懷著糊塗,於是也不等月白,走回了李朝歌的小院,打算回去給李朝歌熬藥。
李朝歌住的小院是個客房院子,所以到現在連個名字都沒有。
也為的是給府裡的奴才們看,李朝歌還是暫住。
宇文胤和月白沒想到話都被玉景聽了去。
宇文胤這時才問向月白:“誰刺殺的王妃,你可有發現一些問題?”
“那個死侍是個女子,聽著好像不太會說話,她當時已經受傷。
後來聽到了幾聲笛子的聲音便走了。”月白說道。
“笛子的聲音。”宇文胤頓了頓:“你的意思是,她是聽笛子的號令?”
月白點點頭道:“是的,可這笛子的曲調。
不像是中原人吹出來的旋律,微臣懷疑可能跟苗疆也有關係。
對了她手上的雙刀也有劇毒,身上也有著藥香,想必她所在地方一定有人精通藥理。”
宇文胤揉了揉額頭,他腦袋一陣一陣的發脹。
沒有一點線索能證明死侍的身份,事情仿佛陷入了瓶頸中。
四皇子一黨,太子,以至於三皇子。
他頓了頓,忽然想到了三皇子宇文瑾,他在曾去過苗疆治病。
後來還帶回來一個苗疆的醫師,不過事情已經過於久遠,他幾乎要忘記了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