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繞過長長的套廊去找玉景,到了李朝歌的院門口。
李朝歌院門口並沒有奴才看守,彩兒正在院子裡低聲的說著一個丫鬟。
彩兒說的認真,便沒看到站在院門口的月白。
月白在旁邊聽著也不打擾,聽了一會,便也聽明白了,原來是彩兒讓小丫鬟給自己做一個香囊。
時間到了小丫鬟隻做出了一半。
小丫鬟長了一場包子臉,一眼看上去就是老實巴交的模樣,此時她被彩兒說的頭也不抬,雙手耷拉在身體的兩側,一副委屈的可愛模樣。
“彩兒姐姐,一宿的時間,實在是繡不完。”小丫鬟嘟囔道。
聽到這,彩兒眉毛差點豎了起來,一手插著腰,她想到張口就喊。
然而硬是將聲音壓得低低的:“你覺得我難為你了是不是?
你不要不實抬舉,要不是我看你繡活好,就你這樣的丫鬟想給我繡荷包都沒機會。”
說著將半個藏青的色布料的荷包扔進小丫鬟懷裡:“昨天夜裡繡了一半,今天夜裡把另一半繡好。
我告訴你抓緊點,明天就是孫嬤嬤的生辰,錯過了孫嬤嬤的生辰我饒不了你。”
小丫鬟手裡抓著荷包,像個受氣包似的被彩兒說的一聲不吭。
彩兒看她這副樣子,便伸出一隻手指要指著小丫鬟腦袋。
她剛伸出手,月白走了進來。
月白不認識彩兒,但是看她這副盛氣淩人的樣子,想必在小歌姑娘的院子的裡位份不低。
彩兒看見月白,她威風正耍在興頭上,見到一個男人不通報便走了進來。
想也不想的喊道:“唉!你怎麼進來了?”
說完以後,她仔細的上下打量一番月白,見月白穿的不錯,模樣又有些眼熟。
想清楚以後她有些尷尬的賠笑:“月白公子,您怎麼來這了?這可是寧王府的內宅啊。”
她今日擦了一張白臉,一雙狐狸眼笑起來隻剩下一條縫隙,嘴唇也過於單薄。
所以並不十分美麗,還讓覺得她經常的在算計著什麼。
寧王府中欺負下人的情況,也許有,不過徹頭徹尾的看完一場月白倒是第一次。
太陽明晃晃的照在院子裡,這場事情就在青天白日中完成了。
他說道:“我來找玉景。”
彩兒起了好奇心:“您找玉景姐姐做什麼啊?”
月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:“說一些事情。”
彩兒知道問不出什麼,於是臨走前恨恨的看了一眼小丫鬟,轉身走進了屋裡。
玉景不大一會便走了出來,李朝歌吃過了藥已經睡下了,她歡天喜地的走了出來。
雖然不知道月白為什麼來找自己,但是她還是很高興。
因為她沒有親自去找月白,而月白就來找她了,這是第一次,特彆值得高興。
她在屋裡忙著擦了擦脂粉,見到月白她對著他盈盈一笑。
月白站在門外是那麼的文質彬彬,那麼的好看,她不喜歡那種威武的壯漢,也不喜歡柔弱的書生,在威武的壯漢與柔弱的書生之間,有了一個這麼好的月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