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天還沒亮,宇文胤便起了床。
今天是將士們出征的日子,他必須要早早的到皇宮。
他這頭倒是正在優哉遊哉的收拾著。
而大皇子宇文卿眼下烏青,他和大王妃興寧昨夜竟然是鬨到了後半夜。
大王妃始終是不同意,一哭她不是非常能做出來,但是二鬨三上吊她都很會。
宇文卿是最疼愛自己這個媳婦兒的。
也知道自己現在日子過得好,跟自己這個媳婦兒有著直接的關係。
所以他隻能連哄帶嚇唬。
偏偏他那個媳婦兒就不怕嚇唬,所以他哄的十分辛苦。
一直哄到後半夜,他困得已經不行了,然而他媳婦卻還是精神的很。
看他困得直點頭,大王妃一腳就將他從床上踹到了地上。
還讓他現在就去找父皇說去,說他不去,理由無論是病了,還是怎麼著都行。
宇文卿坐在地上,一腳給他踹清醒了。
他也生氣,說道:“好好的,你讓我裝什麼病啊?真是的。”
大王妃一手拿著劍,一手指著宇文卿。
說道:“你要是覺得自己沒有病,那我可以捅你一劍,那你這樣就有病了,你就可以去找父皇說你不去。”
宇文卿看大王妃現在這個樣子。簡直就是一位活體的怒目圓睜的女金剛的形象。
他感覺大王妃是真的有可能捅自己一刀。
穿著褻衣坐在地上,他雙手蓋在臉上,這回是真的想要愁死了。
他說道:“我是皇子,保家衛國有什麼錯嗎?”
大王妃也振振有詞:“沒有錯何錯之有啊?隻不過我心裡不平罷了。
父皇生了八個兒子!你和老三都屬於體弱多病一流!老三不讓去憑什麼就不能挑一個健壯的去呀?
我都不是看不起你,剛剛我這一腳一腳就給你踹到地上去了。
萬一是個匈奴人踹你,你現在爬都爬不起來。”
宇文卿聽大王妃這麼說於是又煩了。
這回他也不哄了,抱起床上的鋪蓋卷兒。
他說道:“明明晚上兒子都來看過,我兒子竟然都同意我去。
你這個的頭發長,見識短的女人什麼都不懂。”
看著大王妃梗著脖子,瞪著大眼珠子的自己。
他抱著棉被說道:“你自己睡吧,我去書房。”
大王妃為此更加生氣了,在大皇子走了以後,她將床上的被褥全部都拉扯到了地上。
地上還有一條白綾,是剛剛她鬨上吊,白綾剛掛上,然後就被宇文卿拽下來了。
宇文卿走了,大王妃這回也沒有必要再上吊了,因為也沒有人看。
要是真上吊,反而真的容易吊死在屋裡。
所以她躺在床上怒目圓睜的看著床頂。翻來覆去,心裡極度的悲傷,極度的不平,導致她根本睡不著。
於是她將恨轉移到了老三和老五身上。
她爹是個武夫,動不動就罵人,她受了她爹的熏陶,要是不控製也會罵人。
她就知道這五皇子和三皇子來就沒憋著好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