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要逼他跳腳,看他炸毛,一個人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最容易暴露弱點不是麼?
可是——
莫琰冷漠的揚了揚唇角,譏誚滿滿,冰沉冷峻的臉上掛著陰沉沉的笑,他走到薑婠麵前,口吻不可一世又壓人一頭,“所以你看,薑婠,為了踢開你,我做了多大的犧牲?”
他的犧牲?
這兩個字眼狠狠的刺了薑婠一下,她站了起來,一腳踩在那個離婚協議書上,不溫不火的睨著莫琰,似挑釁也像挑逗。
莫琰不動。
薑婠又覺得不解氣,把協議書撿了起來,撕了,本想往莫琰身上砸,但攝於他凜冽的氣魄,怒氣更增,把碎紙胡亂一扔。
“忘了提醒你,書房裡還有很多份。”
“……”薑婠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,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無恥?
踢了沙發一腳,腳尖的疼痛讓薑婠更鬱悶,她走到門口,回頭無比陰寒的看了房間裡的男人一眼,警告道:“今天的事你最好彆說出去,否則,我不介意拉著你莫家陪葬。”
不管結婚的事是不是真,薑家素來注重聲譽,要是知道她失身給一個陌生人,還不得把她給剝皮了。
身後傳來一聲輕嗬,諷刺,嘲弄,不屑。
薑婠想要轉身抓花那個男人的臉,但打開門,莫家豪華的彆墅,便讓她沒了那樣的心思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莫家這樣的大家族,不是現在孤身一人的她能得罪的。
知己知彼,才能百戰不殆。
想著,薑婠一路詢問傭人才順利走出大如宮殿的莫家。
身上空空如也,薑婠是一路走到市中心的,一個小時的路程讓她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。大概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,才遇到這麼一個極品男,害她落到如此境地。
抬頭,看到畢普路的招牌。
薑婠不動了。
這哪裡還是她印象中那個四合院聚集古色古香的畢普路?
這裡高樓林立,川流不息。
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睛,難以置信的問一個路過的學生妹,“小妹妹,請問這是A市的畢普路嗎?現在是哪一年啊?”
學生妹看著兩人頭頂的路牌,回答說:“是啊,現在是2013年啊,姐姐你怎麼了?”
轟!
“老子被穿越了!”許多模糊的畫麵像城市列車一樣肆無忌憚在腦海裡穿梭,薑婠頭痛地驚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