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懷琛又怎麼會是說假話的人呢,隻見他第一次在薑婠的麵前釋放了無限的冷意,他嗤笑了一聲,說:“當時,你要和我分手,我沒有答應,你就用絕食來威脅我,我為了你的身體不得不答應下來,……”
雖是寥寥幾句,卻道儘了顧懷琛的悲痛的心情,雖然在分手之前薑婠就已經變的古怪起來,對他也沒有了過去的真心,她看他的時候眼神裡雖然充滿了喜愛之情,但他看的出那不是真的愛,而是膚淺的喜歡而已。
顧懷琛以為那是她是對他們的感情有了一絲厭倦,他也知道自己該瀟灑的走開,但他怎麼舍得離開愛了幾年的女孩,因此隻好告訴自己,她隻是一時迷糊了,總有一天會回到的身邊。
也正是因為抱著這個信念,就算他聽到關於薑婠勾引男人的傳言,他也堅定不移的站在她的身邊,直到那一次事故之後,她突然提出了分手。
往事不可再追,顧懷琛早就將這段痛苦的回憶深深的埋藏了起來,可是今天卻又被薑婠揭開,他怎麼可能平靜的下來。
“真的是我提出分手的?”薑婠就是再不想相信,也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,她滿臉悲哀的看著同樣神色憔悴的顧懷琛,想要伸手觸摸他,卻再也無法伸過去。
她再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,她能安然的接受她和顧懷琛分開的事實,尤其在她知道顧懷琛並沒有拋棄她之後,她悔恨的心情第一次達到了頂峰。
為什麼她會被人霸占身體五年,那個靈魂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,她霸占了自己的身體以後,破壞了她的生活和她的名聲,最後還傷害了她最愛的男人。
她怎麼敢這麼做,她就不怕她醒來以後會報仇嗎?
對阿,那個靈魂怕什麼呢,薑婠在心中嘲笑著自己,她根本不知道那個靈魂的底細,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說要報複,真是癡心妄想。
“婠婠,你怎麼了?”看她突然滿臉淚痕,顧懷琛著急了,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,安慰著說:“婠婠,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,我已經不恨你了,你彆再難過了,我們現在都有了新的生活,我們應該朝前方看去,不要緬懷昨天。”
靠在他寬厚的肩上,薑婠無奈的歎息一身,現在的她隻能在這種狀況下,靠近他,這讓她如何甘心。
會不會兩人分手是另有隱情呢,薑婠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,她本來以為顧懷琛和她分手是因為之前那人的作死,但現在她得知原來是那人主動提出的。
這就不對了,為什麼在那人剛霸占自己身體的時候不提出分手,偏偏是在過了一兩年,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緣由。
但要怎麼才能查的出來呢,她過去的好友會不會知道一二呢,薑婠雖然明白連顧懷琛都不知道的事情,彆人就更難有可能會知道了。可不試著去問一問,誰又能保證一定不能從中得到些訊息呢,反正要她就這麼算了,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。
心裡有了這個念頭,薑婠就下定了決心,除了在工作上她努力拚搏,準備儘早完成那個任務,工作之餘她也開始聯係過去的好友,最好將大家召集在一起。
她聯係的第一個人當然就是趙雲菲。
“婠婠,你約我出來,其實我還挺高興的,雖然上次我們說開了一切,但我們好幾年沒見,我也不知道你還願不願意聯係我。”
“怎麼不會呢,我們以前不是立下誓言,要做一生的好朋友嗎,雖然這中間有過波折,我們也斷了聯係,但我相信這一次不一樣了。”薑婠麵帶微笑的看著她,心想自己除非是又被人穿了,才會有可能改變。
但她既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,那麼就再也不可能把身體給彆人,摸了摸心口位置處的開光玉佛,薑婠的心定了下來。
“好,為我們的友誼乾一杯吧!”趙雲菲舉起手中的紅酒杯,薑婠趕緊也舉起酒杯和她碰了一杯。
放下酒杯,薑婠仔細的打量對麵的好友,上一次見麵是在夜裡,雖然燈火通明,她的改變卻沒有白天看起來明顯,此時她們正坐在靠窗的位置,午後溫暖的陽光大片的照射了進來,有一些灑到了她的臉上和頭發上。
薑婠這也才注意到趙雲菲不僅是燙了頭發,顏色也染了,這對以前從不燙染的人來說,真的是很奇怪。
見她盯著自己的頭發,趙雲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垂在胸前的幾縷發絲,說:“很奇怪我為什麼會放棄那一頭的黑長直發吧?”
“恩,可以告訴我原因嗎?”薑婠點點頭。
趙雲菲哪有什麼不願意的,她麵帶著微笑著,向薑婠敘說起那一年的往事。
在距離她們約會的這家餐廳不遠處,莫琰正和唐其從一家酒店裡出來。
“……莫琰,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?”在等待司機將車子開過來的時候,唐其猶猶豫豫的開口問道。
“你剛才不是已經問了一遍嗎?”莫琰無語的白了他一眼。
“我這不是怕你後悔了嗎,”唐其變的一臉嚴肅的說道,“我那一次隻不過是隨便說說,你卻當了真,我都不知道該不該怪我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