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想我早點簽字嗎?”拋出了這枚誘餌,薑婠手心有些發汗,現在這可能是她的唯一籌碼。
“薑婠,你記性不太好啊!”誰知和上次一樣,莫琰根本不搭理這個誘惑,他涼涼的笑了一聲:“這才多少天的事情,就忘了。”
“……”經他這樣一說,薑婠猛然想起那天的事情來。的確,莫琰是說過他不同意的話,但是那時候他不是故意的嗎,不是為了與她置氣的嗎,難道他是真的……
這男人真是善變,薑婠的徹底的服了,她仰著下巴,不甘示弱的說道:“好啊,不簽字最好了,反正變來變去的人又不是我。”
哼,這已經是第二次了,出爾反爾的人又不是她,等他反悔的時候,她一定會將他今天說的話複述給他聽。
“既然你不急著簽字,也好,過兩天就陪我回趟薑家吧,誰讓你是我的老公呢。”薑婠笑的燦爛,其實她最初質問他,也隻是為了這個目的,雖然過程不太愉快,但隻要奏效了就行。
感覺自己似乎鑽了她的套,莫琰臉色鐵青,一陣無言,這個女人,怎麼每時每刻都在想著算計他呢,虧他剛才還以為她是想擺脫他,所以才不自覺的挖苦她。
“沒問題。”不樂意的丟下這句話,莫琰的心情糟透了。
但無論他有多麼的不樂意,兩天後,他還是陪薑婠回了一趟薑家。
“婠婠,莫琰,你們來了。”一見到他們,薑樹安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,那笑容讓薑婠有些詫異,但在隨後看到了家中來了客人之後,她瞬間明白了。
原來是為了向人炫耀著來的,否則就算薑樹安對莫琰如何另眼相待,又怎麼這麼熱情。
“二叔,二嬸,希釗,你們來了,真是稀客啊!”薑婠皮笑肉不笑的同這一家三口打著招呼。
眼前這三位是長居於B市的薑樹永一家,薑樹安的弟弟,她的親二叔。當年二叔和他的父親爭奪繼承權失敗,便被父親找了一個理由安排去了薑氏集團的分公司,這一去就是十幾年。
也許是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,二叔一年難得回來一次,還都是過節的時候。
“婠婠,這位就是莫氏集團的莫總吧,嗬嗬,聽你爸爸說起的時候,二叔還不信呢。”
“莫總你好,我是婠婠的二叔。”
薑樹永滿臉堆砌著笑容,同他熱情地打招呼,他可是早就聽說過這位A市新貴的名聲,誰想到他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的侄女婿。
都怪當初薑婠結婚的時候,他們沒有告訴他薑婠要嫁的人是誰,否則他也不會到現在才能和莫氏攀上關係。
“二叔,”莫琰這個人精哪裡看不出這人和薑樹安不和,本著看好戲的心思,他並沒有拒絕這人的示好。
薑婠在一邊冷眼相看著,莫琰的心理活動,她也瞧了出來,也就她父親還以為莫琰是在給他長臉呢。
男人們在一邊聊著天,女人們在一邊看著,自然也就說了起來,但和這位二嬸談話,並不會讓薑婠有多愉快。
用她奶奶的話來說,她的這個媳婦生的一張巧嘴,能從天上說到地下,把死的說成活的,小的時候薑婠因為嘴笨,不知道吃了多少虧,不就是被她說成不尊重長輩,就是討伐她沒有照顧好弟弟。
她到現在還記得一件事,就是那一年她剛剛六歲的時候。看她上小學了,薑希釗,就是她的那個弟弟,小孩子好奇也撒嬌著要去,被他纏的受不了,薑婠便帶著他去了。
和他說好要乖乖坐在小凳子上,不要吵不要鬨,結果呢,沒坐幾分鐘就坐不住了,哭著要回家,還趁她不注意溜出了教室。等她找到他的時候,他已經因為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著。
為了這事,二嬸可是在她的母親麵前添油加醋的告了她一狀,理由是她沒有看好弟弟。
真是可笑,她自己都還是一個小孩子,又怎麼能看住另一個好動的孩子呢,況且是誰在她一開始不願意時候說服了她,又是誰放心的讓她把人帶到學校去呢。
這件事,薑婠被她的二嬸整整念叨了一年,若不是第二年二叔和她的父親爭權奪利失敗,他們全家離開了A市,也許這二十年都要這個女人日日提起。
此刻,這個牙尖嘴利的女人倒是一改往日得理不饒人的態度,而是非常的熱情的拉著薑婠說著家常,那雙精明的眼睛也溢滿了慈愛的光芒,如果不是薑婠對小時候的印象極深,說不定還真的會被她現在這親近的態度給哄騙了。
“……婠婠,上次見你還是個小姑娘,誰知道一轉眼你都嫁人了,我和你二叔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結的婚,真是遺憾沒有親眼見到你出嫁的場景啊!”
不知道什麼時候結的婚?薑婠一聽這話不由的笑了,這位好二嬸怎麼可能不知道呢!還不是因為當時她和莫琰的婚事要低調處理,沒有辦酒,所以就沒有告訴他們她要嫁的人是誰,而他們也果然沒有來。
現在知道她嫁到莫家了,後悔了當初沒有在莫家人麵前留下印象,不能得到一些好處吧!
真以為她不知道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