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婠來的非常的突然,薑樹安正在書房處理要事,聽到她這個大嗓門,眉頭不禁皺起,他看著闖進來的人,臉色也不太好看。
“爸,我知道那五百萬是被誰拿走的了!”薑婠卻以為他沒有聽清,又重複了一遍。
“……”薑樹安抬眸看她,並沒有說話,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。
薑婠對此也並沒有多奇怪,反正她還另有準備,於是她拿出那支錄音筆,當著他的麵打開了那段錄音。
“這是什麼?”薑樹安放下手中的筆,發出了疑問。
“爸,難道你還沒有聽出來嗎,這就是你要我去查的那五百萬的下落!”薑婠的語氣加重,似乎是要想讓他認清這個事實。
她心裡很清楚薑樹安對薑沫沫是有多麼的寬容,如果不是她拿到林可可的口供,她也不會就這樣在他的麵前揭露薑沫沫的陰謀。
薑樹安沒有說話,向她招了招手,示意她把錄音筆交給自己,然後當著她的麵又放了一遍。
“這就是所謂的證據?”再一次聽完,薑樹安帶著諷刺的口吻問道,很顯然是沒有把薑婠的話當一回事,“就憑彆人的一句話,你就是這樣誣陷你妹妹的?”
“這人可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,她也是公司的員工,就在沫沫的手下做事,她……”薑婠見他不信,當然是要解釋,可沒有等她說完,就被一聲怒斥給打斷了。
“就算她是薑氏的員工,難道這就能證明這五百萬是沫沫拿的嗎?”薑樹安的臉上滿是怒色,還帶著幾分對薑婠的恨鐵不成鋼,“婠婠,我讓你去查這五百萬去了哪裡,不是讓你嫁禍給沫沫!”
“爸,我這可不是嫁禍!”薑婠當然是拒絕了他對自己的判斷,當初他那麼輕易的,連查都沒有查過,就認定是她做的,那麼現在當她拿出了彆的證據時,態度卻是截然不同。
她不是不知道她和薑沫沫在薑樹安心中的地位不一樣,但此刻還是被他的態度給傷到了。
“不是嫁禍是什麼?”薑樹安卻從來不覺得態度哪裡有不一樣,他搖了搖頭,眼裡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慍怒,“你以為就這一個錄音就可以當做證據嗎,我相信沫沫,她不會做這種事情的!”
那要讓她怎麼辦呢,薑婠滿臉的不服氣,他隻給了自己一個星期的時間,卻給了她這麼艱巨的任務。
“爸,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呢?”
薑婠沒有忍住心底的委屈,抗議道,她猛地抬頭,黑眸裡蓄滿了抑製不住的怒氣。
但看到她這樣的眼神,薑樹安不僅沒有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,反而更理直氣壯的指責她道;“怎麼,覺得我說錯了,你看看你現在哪裡有一點薑家人的樣子!”
他的指責根本就毫無道理,可薑婠知道這就是他對待自己的態度,自從薑沫沫來到薑家之後,她的任何不平都被漠視,唯有默默的承受。
“這錄音筆我先收下了,你回去反省反省,想一想今天到底哪裡不對!”
薑婠冷著臉離開薑家的時候,正好迎麵遇上了薑沫沫和送她回來的顧懷琛。
“姐,你剛回來了?”薑沫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問道:“現在呢,是又要走了嗎?”她的語氣很是親切,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惋惜,似乎很舍不得離開她一樣。
被她的態度惡心到,薑婠沒有回答,淡然的瞥了她一眼,若不是顧懷琛在場,她恐怕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她。
看著她腳步匆匆的背影,薑沫沫的眼裡浮現出一絲邪惡的光。
“沫沫,怎麼不進去?”顧懷琛見她站在原地不動,疑惑的問道,她這才收回了視線,隨他一起進了彆墅裡。
……
晚上,莫琰回到家中天色已經黑透,今天他臨時有事,見了一個客戶,原本打算在外麵解決晚餐,但卻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還是回到了家中。
客廳裡,晚餐已經準備,等待著他的享用。
“她人呢?”莫琰拿起筷子的時候,狀似無意的提起薑婠,其實他心中早就想知道她的情況了。
那天他憤怒的離去以後,不久卻又冷靜了下來,而一等他可以安靜的思考以後,他心中對當日所做的決定,不是沒有懊惱過。
莫琰隻是沒有料到薑婠的反應會是這麼的強烈,也沒有想到薑沫沫居然會突然發難陷害她。他深知這個時候他再回去表示歉意,薑婠一定不會接受,而且他的性格也不允許他會做出主動道歉的事情。
他寧可薑婠對他生氣,也不願意在她的麵前低頭,這可能是他現在唯一能堅定的原則吧,誰讓他自從遇見她,已經一步一步破壞了曾經固守的底線。
“薑小姐她在房間裡。”管家知道他詢問的是誰,在告訴他以後,還加了一句;“薑小姐下午回來以後,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,沒有出來過一次。”
把自己關在房裡?莫琰聽到以後,心底又不免有了疑惑,心想她現在不是應該忙著去查那筆錢的下落,怎麼會待在家裡,難道是已經找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