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激烈的纏綿過後,白淺寧輕手輕腳地撥開抱在自己腰間的手,輕手輕腳地下了床。
她隨手撿起地上的衣服,遮住自己身上那慘不忍睹的痕跡,倉皇地往屋外走去。
客廳的擺鐘敲響,晚上九點。
祝淵從來不讓她在家裡過夜,哪怕是無儘的溫存之後。
她剛走到大門,外麵就傳來陣陣雷聲,眼看著要下雨。
她無奈隻能折返去拿把傘,才剛走到門口,屋裡兩個傭人尖酸的聲音就傳到了耳邊。
“她又是從樓上下來的。”
“真不要臉,用完就被趕走,真不知道臉皮怎麼這麼厚。”
“而且聽說她身子壞了,連母憑子貴的機會都沒有,你說少爺喜歡她啥?”
“歐呦,怪不得少爺從來沒準備那東西。”
白淺寧見他們越說越過分,使勁推開門。
正好外頭傳來一聲巨雷響聲,嚇了屋裡的幾人一跳。
她走上前去,看著麵前的兩個人,一人甩了一巴掌。
“我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們在背後嚼舌根,下次再讓我聽見,饒不了你們!”
其中一個個子矮些的立馬瞪圓了眼睛,想還手,另一人馬上抓住了她,在一旁乾巴巴的賠笑。
她看了兩人一眼,沒再說話,拿到傘就折身往外走去。
身後傳來那人不服氣的聲音:“怕她乾什麼?真以為自己是女主人了。”
又是一道閃電,她的臉被映照的慘白慘白的,看著外麵連成天幕的大雨,苦笑了一聲。
她們說的不對,祝淵五年前是喜歡她的,但是在她背叛拋棄他的時候,應該就隻剩下恨了吧。
見雨勢越來越大,她舉著傘毅然衝進雨裡,小小的雨傘跟本沒辦法阻擋這瓢潑的大雨,可是她沒辦法等,因為她今天還沒和念念通視頻。
祝淵心思縝密,她怕念念留在家裡早晚他被發現。
所以就將她托付給了自己的好閨蜜夏柔,幸好念念從小就懂事,沒有哭鬨,隻是要她每天都通電話。
“媽媽!”屏幕上的白念念小臉通紅,興高采烈的向她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,白淺寧看著她,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祝淵出獄後,就將她的後路全部堵死,沒有公司敢要她。
她現在白天在祝淵家裡做工,晚上還時不時的要陪睡,所以次日她早早就趕往祝家。
祝淵已經吃完了早餐,正在門口穿外套。
她拿起一旁的領帶就要幫忙,還不等戴上,手就被一把抓住。
祝淵捏了捏她細膩的指尖,掌心的薄繭在滑膩的手上輕輕摩擦,他聲音帶著早晨特有的沙啞:“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?”
“我今天起晚了。”她低著頭淡淡的說。
祝淵輕笑一聲,聲音卻帶著一股冷氣,“起晚了?難道是昨天打人打累了?”
白淺寧一怔,看著他身後臉上還印著清晰巴掌印的兩人,說道:“有人跟你告狀了?”
那個矮個子女仆揚了揚頭,挑釁的看了過來。
祝淵嗤笑了一聲,“我又不瞎。”
白淺寧眨了眨眼,知道他這是故意找茬:“那是因為她們胡亂造謠。”
“胡亂造謠?”祝淵周身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,他的眼睛微眯,薄唇裡吐出的字冷的掉冰。
“你這樣的人也配說彆人胡亂造謠?”
白淺寧渾身一僵,臉色瞬間有些蒼白。
祝淵是她的初戀,那時候他是京城金融係的才子,雖然家境一般,但是前途無量。
就連他的老師都說:“祝淵生來就是吃這碗飯的,百年難得一見。是他最驕傲的學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