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盛澤看到白兮芸那泫然若泣的眸子更加不屑,“我很後悔娶了你。你白兮芸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,依然為了救你受傷,你還乘我不在,同意她捐腎給我媽?”
“……”白兮芸張嘴,很想解釋,是她捐腎給了柯盛澤媽媽,可是想起車禍時李依然撲過來的身體,她最終還是沒說,畢竟李依然和她一起做的配型,倆個人都可以捐,李依然還答應過柯盛澤的媽媽要捐腎的。
但她隻是不想柯盛澤沒有媽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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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柯盛澤,你不用反複強調依然救我,我沒忘。”白兮芸艱難地從地毯上爬起來,頭還昏昏沉沉的。捐腎流了很多血吧?
其實她不懂,為什麼她明明掌握好了方向盤,李依然要來搶,如果不是李依然搶,她可以控製車。
“既然沒有忘記,你還有臉睡?去醫院給她洗漱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 白兮芸沒力氣說多餘的字。本來這一年來,都是她替李依然洗漱擦拭身體。
柯盛澤看著白兮芸瘦弱地身體緩緩離開,眸光暗沉更是不耐。起身扔了一件自己的大衣給白兮芸。“彆生病傳染給依然。”
抱著柯盛澤的大衣坐在計程車裡,白兮芸苦澀一笑,還真得感謝李依然,不是李依然,柯盛澤怎麼會關心她是否會生病?
聞著那帶有柯盛澤氣息的大衣,反若心口不那麼疼了,就好像回到了那年軍訓,她中暑,柯盛澤抱著她飛奔去樹蔭底下的情景,她感受著柯盛澤為她擔心的心跳,柯盛澤那讓她安心的氣息。
從此迷戀上了,一戀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