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奮劑也是禁藥的一種，這種東西不應該偷偷摸摸的說嗎？為什麼景亦寒敢正大光明的在她麵前主動亮出底牌？
該不是想把她當成試藥的試驗品吧？
一瞬間，許念晴的腦中多出了無數種陰謀詭計，其中，景亦寒就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反派。
可是景亦寒的態度太過坦然，像是在和她交流學術一樣正直無害，許念晴開始犯迷糊了。
“隻是原理類似……應該不算是興奮劑的一種吧？”許念晴磕磕巴巴的問道。
“當然不是，我是治病救人的醫生，怎麼會研究那種危險的東西呢？”
景亦寒理直氣壯的回道，充滿正氣的回答讓許念晴開始懷疑起，是不是她的心胸太狹隘，才會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假設。
大概是跟淩延浩在一起久了，她的思維都要被同化了，感覺看誰都像是彆有用心一樣。
“也是，您是個好醫生，當然隻會救人，不會研究那種害人的東西……”
許念晴口不對心的回道，暗自捏了捏汗涔涔的拳頭，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。
她的誇獎，景亦寒毫不客氣的點頭收下了，這一點倒是和淩延浩如出一轍。
“雖然這家私人醫院和黑幫有關係，但是我的每一項研究可都是經過醫藥學會承認的，這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。”
說話間，景亦寒進入了狀態，來了介紹的興致，滔滔不絕的解釋起他引以為傲的研究。
許念晴不是醫學專業的，聽到他口中的專業名詞，腦袋都要大了，雖然聽不懂其中的具體原理，但是依然能確定一些事。
景亦寒不是在自吹自擂，而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，“介紹”一下他的成果。
“介紹”到他待會兒要用的強化劑，景亦寒特意著重解釋了一下和興奮劑的區彆，言辭誠懇的保證說：“這款藥劑的專利雖然已經備案在冊了，不過我不打算把它賣出去，也不打算大量生產。”
耳邊一直嗡嗡響著一些複雜的專業術語，好不容易等到插話的機會，許念晴連忙斷了他的專業解釋，疑惑的問道：“為什麼？按你那麼說，這對一些肌肉出問題的病患很有幫助，為什麼不大力推廣？是不是醫院不許？”
許念晴不了解醫藥行業的行規，不過相關新聞倒是看了不少，比如醫院擅自奪走一些醫生的自主研究，利用壟斷賺錢，大大違背了醫生原本治病救人的意圖。
不過她隻是猜測的詢問一下而已，按照景亦寒在這家醫院的地位，應該不至於處於被壓榨的一方才對。
或許是她的話觸動到了景亦寒的哪根神經，他有些詫異的看過來，臉上的冷漠有了一絲動容，緊繃成一條直線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，隻是弧度太小，看的不太分明。
看到景亦寒像是愣住了，許念晴以為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，沒打算等到他的解釋。
“和醫院沒有關係，不過和M國那些官員有關係。”出乎她的意料，景亦寒很快從怔愣中回過神來，淡淡的移開視線，看向窗外，“有些事情很難解釋清楚，你還是彆問了。”
依舊是平淡的語氣，可是這一次，卻多了幾分沉甸甸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