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他總是對童歡欣沒有好臉色看,給了員工們錯誤的信息,讓他們以為童歡欣是可以欺負的軟柿子,經常在工作上給她找茬。
遠超其他人的工作量,得到的評價卻是全公司最低的,這也難怪每次童歡欣看到他,總是莫名其妙的露出埋怨的眼神,仿佛被他辜負了一樣。
合上資料,白羽熙雙手撐著額頭,心情有些複雜。
他一開始也不是很討厭童歡欣,在童父臨終前,白羽熙答應童父,幫忙童歡欣帶到M國來避開童家內部的鬥爭。
之後,白羽熙把童歡欣放到了自己的公司來,僅僅把她當做普通員工,沒有彆的情感。
可是進入白氏工作以後,原本還算正常的童歡欣變得奇怪起來,總是依仗著他對童父的承諾,時不時的跟他作對。
一邊作對,卻又一邊想儘辦法接近白父白母,這種矛盾的行為,讓白羽熙猜不透她的想法,相應的,白羽熙不得不戒備起她來,對童歡欣更加沒有好臉色了。
這是個惡性循環,他們從來沒有認真交流過一次,矛盾就這樣一直加深,直到許念晴的出現,才算徹底激化了矛盾點,讓白羽熙不打算再忍下去。
不管童歡欣是想討好誰,他都不能放任著她在白家晃來晃去,要不然,許念晴一定會誤會的!
當然,現在她已經產生了誤會,所以白羽熙才決定儘快解決童歡欣。
在這個當口上,白羽熙卻又得到了預料之外的資料,對童歡欣的不耐煩,被自責占據了上風。
他答應了童父,在童家人來接童歡欣之前,會好好照顧她,可是他除了安排工作和住處,什麼事也沒為童歡欣做過,甚至總是給她臉色看,更彆提“照顧”了。
白羽熙陷入了猶豫之中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童歡欣比較好。
……
被困擾的不止是白羽熙,還有許念晴。
在得知童歡欣住在白家以後,她連最後一個可以說話談心的朋友也沒了。
猶豫了一晚上,許念晴依然沒能下定決心,繼續像個鵪鶉似的,縮在病房裡不敢出去。
可是山不就我我去就山。
許念晴不敢去見淩延浩,淩延浩卻大大方方的找上門來。
在等了許念晴一整天後,他的所有耐心全部用儘,直接衝進了許念晴的病房裡,鎖上房門,冷著臉,一步一步走到許念晴身邊。
許念晴正睡的迷迷糊糊,恍惚間,似乎感覺有人正站在床邊,死死盯著他。
狠厲的視線像是黑暗中的獵豹,鎖定了敵人的咽喉,等著一擊製敵。
“誰啊?”許念晴揉了揉眼睛,剛睡醒的聲音帶著軟綿綿的鼻音。
她翻身朝向淩延浩,順手裹了裹被子,像一隻無害的小兔子,眯著眼睛,分辨著黑暗中的那團黑影是什麼。
毫無防備的樣子讓淩延浩頓時啞了火,隨時可能會爆炸的怒氣像是被一隻綿軟的手握住一般,怎麼都不起勁。
“是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