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然，景亦寒也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們。
大概是因為要把實驗室挪到國內，景亦寒這些天總是忙的見不到人影，就連平時的檢查也是彆的醫生代勞。
“不是小道消息。”景亦寒不懂什麼是開玩笑，認真的回道，“我在警局的朋友告訴我，最近有很多亞籍女子被人擄走，她們的屍體無一例外，全都被人在碼頭發現。”
“這……你是擔心我會成為那個殺人狂魔的目標？”
說不害怕是假的，許念晴的身體微不可見的僵硬了一下，不自覺的往淩延浩身邊靠近了一點，手指攥著他的衣服，才稍微有點安心。
“不是擔心你會成為他的目標，而是你就是他的目標。”冷漠的表情配合景亦寒冷淡的語氣，給這件事渲染了一層詭異的恐懼感，“因為發現那些屍體的碼頭，就是已經被警方封鎖的西岸碼頭。”
“西岸碼頭？”
這個名字許念晴再熟悉不過了，那天發生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噩夢。
爆炸的巨響，燃燒的火光，血肉模糊的屍體，讓她無數次從夢中被驚醒。
“我從奧恩和警方那邊聽說了你們的事，不過這些天以來，為了不影響你們，我沒有把那些消息告訴你們。”
許念晴的身體抖了抖，像是想到了什麼，緊緊貼著淩延浩的胳膊。
看出了她的害怕，淩延浩握住她的手，將她攥成拳頭的手握在掌心裡，胳膊則是搭在許念晴的肩膀上，安撫的拍了拍，替她問道：“有什麼消息瞞著我們？”
“根據入境記錄，劫持你們的人一共有二十三人，但是警方卻隻找到了二十二具屍體，包括那些在爆炸中被炸飛的四肢。”
景亦寒準確描述了當時的情景，重新喚起了被許念晴封印的記憶。
“屍體……淩延浩，那二十二個人，是不是我們殺死的？”許念晴抓著淩延浩的胳膊，不知所措的問道：“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，是不是成了逃犯？”
“那些人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，死有餘辜，不用可憐他們。再說了，引爆那些染料的是我，跟你沒關係。”
淩延浩把她摟在懷裡，低聲安撫著她，視線則是落在景亦寒身上，眼裡滿是責備。
他好不容易讓許念晴忘了那天晚上的事，就是擔心她自責，景亦寒倒好，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那些事又提出來，分明是看熱鬨不嫌事大。
“可是……”
知道那些人該死是一回事，可是這個安慰並不能讓許念晴心裡好過一點，她無法在害死了那麼多人以後，還能坦然的笑著說他們活該。
“我想你們大概是多慮了。”
景亦寒冷不丁又說了一句，打斷了淩延浩的安慰。
“你是什麼意思？”淩延浩疑惑的問道，心裡卻擔心等一會兒他會說出什麼更驚世駭俗的話來。
“那些人並不是死於爆炸，而是槍殺。一槍爆頭，無一例外。”
景亦寒冷靜的回道，打量的視線在許念晴身上停留了一下，問道：“你們兩個做不到那麼精準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