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美顏不耐煩的皺著眉,想到了什麼似的,恍然大悟的“哦”了一聲,表情更加的不情願了。
“是不是因為我爸剛才被許念晴氣到的事?多大點的事啊,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,還把醫生也請過來?”
“你這丫頭,在家裡不許這麼說話,小心被你爸聽到了!”許母警惕的看了看四周,壓低聲音教訓道:“都跟你說了多少遍,你爸還沒有完全信任我們母女倆,你怎麼就是記不住?”
又是一如既往的說教,許美顏忍不住捂住耳朵,不耐煩的瞪了許母一眼,冷聲回道:“您也知道您說過很多遍,我怎麼會記不住呢?這兒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,我才這麼說的嗎?您就放心吧,在我爸麵前,我就是一個完美的女兒。”
整個許家誰不知道許父的脾氣?就連看守大門的門衛也知道許父最好麵子,又喜歡被人巴結奉承,大家自然要順著他的喜好來。
恐怕隻有許念晴那個呆頭呆腦的蠢貨,才看不懂彆人的顏色,非但沒有討好許父,反而總是惹他生氣,到了現在完全被許父厭棄,當成了一顆棋子。
許美顏對許念晴的同情,不僅僅在於她在許家的遭遇,更在於她的愚蠢。
“那隻是你自己的感覺而已!”許母冷哼一聲,把剛才許父的話重複了一遍,神色凝重的回道:“我擔心那老東西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秘密,要不然,他怎麼一點也不擔心許氏的繼承人?”
“秘密?哦,您是擔心我爸他有彆的女人和孩子吧?”許美顏不以為意的擺擺手,體會不到許母的擔憂,“您就放心吧,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不都是您親自解決的嗎?肯定不會有漏網之魚的,您就彆瞎操心了。”
從女兒口中聽到自己老公的風流情史,許母的身體僵硬了一下,神色很不自然。
“我處理歸處理,可是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我不知道的時候,又偷偷勾搭上什麼人?當初那個賤女人不就是那麼來的?”
雖然她沒有直接點名,許母和許美顏心裡都清楚,“賤女人”指的是許念晴的母親。
許父一生風流成性,可是無奈娶了許母這樣一個母老虎,她不敢對許父說什麼,隻能把怒火全都發泄到許父的情人身上。
雖然這隻是遷怒,可是許母依然告訴她自己,要是那些女人不貪圖許父的錢,也不會做出這麼下賤的事,所以在處理那些女人的時候,沒有一絲的手軟。
而許父隻是貪圖一時的享受而已,根本不在乎已經上手的女人會如何,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默許了許母的所作所為。
許念晴的母親同樣是那些女人的其中一員,隻是她的目的卻比其他人更單純,她和許父在一起,隻是因為愛他。
正是因為她濃烈又單純的愛意,才得到了許父的特殊待遇,有了跟她多玩一段時間的想法。
“你不知道,老東西居然把那個賤人整整藏了兩年才被我發現,他以前對其他女人,兩個星期都嫌多,怎麼會把一個女人留在身邊兩年呢?”
回憶起往日,許母雍容的外表有了一絲皸裂,精致的妝容也掩飾不了她扭曲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