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意和淩延浩合作的，是A市最大的製藥廠。
製藥廠背後的老板是蘇氏集團，看到對方派來的代表，許念晴才想起來，這個蘇氏集團，正是她之前在新聞裡看到過的那個蘇氏，也就是淩父逃婚的那個蘇氏。
不過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花邊新聞了，許念晴不好意思當著對方的麵提起。
總不能讓淩延浩直白的問他們，“當初我老爸逃婚了，你們不記恨他嗎”這種話，想一想就行了，真要放到台麵上說，未免顯得他們太斤斤計較了。
明明對方什麼都還沒說，他們要是先開口，反而更像是沒事找事。
負責簽合同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，名叫蘇永言，性格有些溫吞，看起來很好說話，但是在談起生意的時候，卻一點也不含糊。
“淩延浩，你覺不覺得他長的很眼熟？”
趁著蘇永言和秘書說話的時間，許念晴偷偷拉了拉淩延浩的胳膊，低聲問道：“我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他，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。”
他這麼帥的一個男人就在麵前，這個死女人為什麼老是關注被人？
淩延浩沒好氣的斜了她一眼，冷哼道：“不就是那種最普通的小白臉長相？以前見得多了，就覺得眼熟了唄！”
不管什麼人，隻要是得到許念晴另眼相看的男人，都是小白臉！
“你認真點！”
許念晴哭笑不得，偷偷打量了蘇永言一眼，發現對方似乎沒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，頓時鬆了口氣。
大概隻有淩延浩才敢在簽合同的時候當麵說彆人壞話了，真不知道該說他心大好，還是該說他直率好。
“我很認真！”為了配合他的話，淩延浩故意板著臉，一字一句的回道：“你要是不信的話，我隨手就能搜出一大堆類似的整容臉出來！”
“……”誰跟你說整容臉了！
眼看淩延浩越說越過分，許念晴知道從他這兒找不到線索，乾脆專注的盯著蘇永言看，努力回憶著他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
簽完合同，蘇永言和淩延浩“愉快”的握了下手。
無奈淩延浩嫌棄的眼神太過直白，蘇永言想裝作看不到也不行，笑容僵硬了一下，慢吞吞的問道：“從剛才開始，淩總和你旁邊的許小姐似乎一直盯著我看，是我哪裡做的不對嗎？”
“沒有！”
“是。”
前者是許念晴心虛的否認，後者是淩延浩直白的肯定。
蘇永言無奈的扯了扯唇角，笑不出來了，問道：“不知道淩總是對我本人有意見，還是對我們的合作有意見。”
“都不是。”淩延浩大剌剌的盯著他的臉，恍然若思的點了點頭，沉聲回道：“我現在也覺得，你看起來很麵熟，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。”
剛才光顧著和許念晴鬥嘴，直到剛才，淩延浩才驀的發覺，許念晴不是對蘇永言這個人感興趣，而是真的覺得他的長相熟悉，跟某個人很像。
那個名字呼之欲出，卻像是隔了一層膜，怎麼也想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