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柳認真地道:“嗯,奴婢想得很清楚,不管多麼艱難,都不會後悔。”
“好!”舒穆祿氏含淚撫著如柳地背道:“你以忠心待我,我以情義相許,如柳,待我榮華之日,我必百倍報你今日不離不棄之義。”
正自熱淚盈眶之時,耳邊忽地響起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,“喲,妹妹這唱得是哪一出啊,可是讓人瞧不明白呢!”
舒穆祿氏抬起頭來,卻見武氏正一臉譏笑地站在門邊,雨姍無措的站在一旁,想是要攔沒攔住。
舒穆祿氏忙起站起身,以平禮相見,同時客氣地喚了一聲姐姐,武氏輕哼一聲,徑直走了進來,且毫不客氣地在椅中坐下。
“姐姐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,可是有事?”舒穆祿氏知道武氏向來看不起自己,對自己晉這個貴人之位也頗多意見,平常見了麵總是冷嘲熱諷的,沒好臉色。
“沒事就不能來你這裡走走嗎?”武氏彈著指甲似笑非笑地道:“不過我倒沒想到,一進來便看到妹妹與一個奴才在那裡抱頭痛哭,我知道妹妹出身小戶,可是如今怎麼說也是貴人了,該注意著些自己的身份,妹妹你說是嗎?”
“姐姐教訓得我。”舒穆祿氏沒有與武氏爭辯,言多必失,倒不若不說的好,何況武氏明擺著就是不懷好意,自己怎麼解釋她都能挑出錯了。隨後,她又將自己沒動過的那盞燕窩遞給武氏,“這燕窩剛燉好,蜜也是才澆下去不久的,正新鮮著呢,姐姐嘗嘗味道如何。”
武氏依言嘗了一口後發現口感極佳,一問之下得知她澆得是紫雲英蜜,燕窩亦是上等白燕時,頓時有些陰陽怪氣地道:“妹妹果然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啊,吃的用得都比咱們要好,什麼紫雲英蜜啊,上等白燕啊,流水一樣的往妹妹宮裡送,像咱們這樣的,隻能吃些普通白燕澆槐樹蜜。唉,你說同樣是貴人,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?!”
這一番話說得舒穆祿氏窘困不已,強撐了笑臉道:“姐姐若是喜歡,我待會讓人送些去姐姐那裡……”
“不必了!”武氏打斷她的話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這是皇上給妹妹滋補身子用的,我怎麼好奪人所愛呢,而且萬一妹妹去皇上或是皇後那裡一提,那我豈非自找麻煩。”
“隻是一些小東西罷了,姐姐想多了。”舒穆祿氏臉上的笑容越發勉強。
武氏冷然一笑,拂袖起身道:“不知為何,坐在妹妹屋裡,我總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,妹妹,你知道是為什麼嗎?”
“寧貴人若是覺得不舒服,那莫要過來坐就是了,又何必非得自找不痛快呢?”如柳搶在舒穆祿氏之前說道。這個寧貴人嫉妒主子得皇上寵愛,常過來借機諷刺生事,以往她都忍著沒說話,可今兒個,主子已經受了太多委屈了,她實在看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