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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他答的分毫不差,齊太醫略有些驚詫,因為在這些藥草中,最冷僻的莫過於這個子母草,除了太醫院的太醫之外,很少有人識得,當下道:“你從哪裡識得這子母草?”
“啟稟齊太醫,草民並不曾見過子母草,隻是家師曾經畫出此草的樣子教授草民所以草民識得。”
不等齊太醫問其師父是何人,旁邊的副院正已經遞過一張紙來,正是周明華的記錄,看著那張紙,齊太醫也想起來之前收到的兩封信,當下不動聲色地點點頭,“你叫周明華?”
“是,草明就是周明華。”在回答這句時,他心裡是極矛盾的,明明自己是姓靳,卻不得不背棄祖上傳下來的姓,改成另一個;可是他雖無它法,想要入宮為大哥報仇,就隻有這個辦法。
齊太醫撫著頷下的山羊須點一點頭,示意周明華站到一邊。
看到這一幕的瓜爾佳氏已是忍不住笑道:“這是否就是所謂的緣,昔日我用子母草為你保胎,徐太醫知道後將子母草收入太醫院中,為眾太醫所知,而今齊太醫偏這麼巧的又用子母草來考徐太醫的徒弟。”
“一飲一啄皆有定數,看樣子,連老天爺都想讓他入宮了。”隨著淩若這句話,第二輪考校已經結束,包括周明華在內的五人進到了下一輪,而最後一輪比的是懸絲診脈,要他們憑絲線診出患者得的是什麼病。
在周明華就要接過綁好的絲線時,淩若突然出聲道:“齊太醫,本宮近幾日感覺身子頗有些不適,不如就讓這位大夫替本宮懸絲診脈。”
齊太醫不明白淩若突然這麼說的用意,卻不曾多問,應承一聲後命小太監替淩若係上絲線,在小太監將絲線遞給周明華時,他道:“周明華,你好生替熹妃娘娘診脈,然後將脈案如實告訴我等。”
周明華驀然一驚,不敢置信地看著不遠處那個猶若天人的女子,那便是師父說過的熹妃娘娘?也就是保下他靳家人性命的熹妃娘娘?
見周明華一味盯著熹妃,遲遲不曾接絲毫,齊太醫輕咳一聲,後者頓時回過神來,連忙低頭接過絲線,專心於從絲線上傳來的微弱脈像上,至於那些疑問皆被他壓在了心底,他明白,想要有資格問出那些問題,必須要通過最後一關,成為真正的太醫。
過了半盞茶的功夫,周明華方才抬起頭道:“熹妃娘娘身子並無大礙,隻是心肺經脈虛弱了些,隻要善加調理便不會有事。”
淩若微微一笑,待宮人解開腕上的絲線後,道:“那本宮就等著來日周太醫為本宮調理開藥了。”
在周明華還懵懂的時候,人老成精的齊太醫已經會過意來,走到周明華身邊輕喝道:“愣著做什麼,還不趕緊謝熹妃娘娘大恩,從今日起,你便是太醫了。”
周明華還有些回不過神來,“齊太醫,你是說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