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得舒穆祿氏這麼說,如柳總算是放心了,她知道主子這段時間承受了太多壓力,謙貴人那邊,皇後那邊,還有皇上……自謙貴人生了孩子後,皇上除了萬方和安就是去長春仙館,已經許久沒來看過主子,哪怕主子去看皇上,也待不了多久便被皇上以要處理政事為由給打發了出來,主子身上的恩寵正在慢慢淡薄下去。
主子雖然從不提這事,但如柳卻是能夠感覺到的,同時暗自擔心,不知什麼時候主子會承受不住而崩潰,幸好借著這次的事給發泄出來了。
“如柳。”舒穆祿氏的聲音將如柳自沉思中驚醒過來,忙問道:“主子有何吩咐,可是金線用完了?奴婢這就下去拿。”
“不是。”舒穆祿氏看著閃閃發光的金線,安靜地道:“我決定用那樣東西。”
如柳與雨姍對視一眼,均是麵色劇變,如柳更小聲道:“主子,那東西非同小可,一定要想清楚,您固然有可能憑著這東西得到皇上獨一無二的恩寵,甚至可以反抗皇後,但若被人發現了,您很隻要能會被處……”後麵那個死字,如柳怎麼也說不出口。
“我知道。”舒穆祿氏放下針線,自袖中取出一片風乾的葉子,灰褐色的一點都不起眼,但所有人在看到這片葉子時,目光都變得複雜無比,如柳二人臉上更多了一絲莫名的紅暈。
“可若是不用這東西,我一輩子都會被劉氏壓著,被皇後製著,更不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。”舒穆祿氏的話令如柳啞口無言,她曉得,每次侍寢之後,主子喝完皇後命人送來的那碗藥都會流淚。
“我仔細想過,皇後那裡就像一個泥潭,若一直被她這樣控製下去,早晚有一天會泥足深陷難以自拔。與其如此,還不如趁著現在陷得還不深,趕緊抽身而退。還有……”舒穆祿氏的眸光變得幽暗如深湖,“劉氏那兩個孩子,雖說現在還小,但同樣有可能威脅到二阿哥的地位,依著皇後的性子,你們說她會怎麼做?”
雨姍想也不想便道:“自然是想方設法除了二位小阿哥。”
如柳想得要更深一些,眸光輕閃,道:“主子是說她會借主子的手除去二位阿哥。”
舒穆祿氏微微點頭道:“不錯,皇後最擅用的就是借刀殺人,既不用自己沾血,又可達到目的。”
如柳站在那裡低頭不語,她也知道如今的形勢對自家主子極不利,可那東西,終歸是不太正經,讓人難以接受。
手一暖,低頭看去,自己的手被舒穆祿氏握在掌中,隻聽她道:“如柳,我知道這東西不好,但我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。”
如柳輕歎一口氣道:“奴婢知道,不論主子做什麼,奴婢與雨姍都會跟在您身邊。”她頓一頓,又道:“主子,這淫羊……呃。”如柳紅著臉含糊過去,“這東西會不會對人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