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肯!”舒穆祿氏知道彩霞是在借機羞辱自己,但她已經顧不得許多了,趴在地上“汪汪”的叫著,一邊叫,一邊眼淚不住地滴落在地。
看到昔日盛寵的舒穆祿氏跪在自己腳下裝狗叫,彩霞心裡說不出的痛快,不過仍是道:“太輕了,我聽不到。”
“汪!汪!”舒穆祿氏什麼也沒說,隻是咬緊牙關,用更大的聲音叫著。
如柳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,心痛不已,哭叫道:“主子,不要叫了,不要再叫了!”
舒穆祿氏沒有理會如柳的話,叫了好幾聲後方才抬起臉,滿懷期待地道:“姑姑,這樣可以了嗎?”
“還算可以,不過……”彩霞笑道:“帶不帶如柳走,可不是我說了能算的,所以如柳,我還是要奉命帶走。”
舒穆祿氏明白過來,憤然站起身道:“你耍我?!”
彩霞拍著舒穆祿氏的臉,一字一句道:“我就耍你又怎麼樣,你現在能耐我何?彆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慧貴人了,而是一個等死的庶人!”說罷,她不再理會舒穆祿氏,轉身對拉著如柳等在院中的幾個太監道:“咱們走吧,可彆讓主子等急了。”
彩霞是故意這麼做,刺激的越深,舒穆祿氏就越有可能失去理智追出水意軒。
“如柳!”舒穆祿氏果然不顧一切地追了上來,正當彩霞暗自高興時,如柳突然大叫道:“主子,不要再追了,你忘了嗎,你現在是不可以踏出水意軒的,快回去啊,而且你就算出來了,也救不了奴婢!”
如柳的哭嚷聲,猶如一柄錘子一樣狠狠擊在舒穆祿氏的頭頂,令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,站在那裡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踏出這一步,很可能會要了她的命;但是不踏出去,如柳便會被帶走,也許就像雨姍一樣,以後再也見不到了。她該怎麼辦?怎麼辦?
“臭丫頭,誰叫你多嘴的!”本來都快成功的計劃被如柳破壞,彩霞氣不打一處來,走過去狠狠甩了如柳幾個巴掌,她下手極重,令如柳當即流下兩道鼻血。
如柳甩甩有些發暈的頭,慘然一笑,對站在那裡猶豫不決的舒穆祿氏努力搖頭,示意她千萬不要走出來。
見到如柳被打了之後,還一直朝自己搖頭,舒穆祿氏失聲痛哭,身子慢慢滑倒在地,一邊哭一邊道:“如柳,我對不起你,對不起!”
彩霞等了半天始終沒見舒穆祿氏追出來,曉得她不會中計,氣呼呼地離開,留下在院門處哭個不停的舒穆祿氏。
許久,舒穆祿氏停止了哭泣,扶著門慢慢站起來,然後走回到屋中,那裡已經沒有了如柳,隻有一碗冷飯與些許鹹菜蘿卜靜靜地擺在那裡,與剛才一樣。
舒穆祿氏一言不發地端起冷飯,一口一口地將它吃進嘴裡,直至將所有飯菜都吃完,才放下碗筷。
她要活下去,一定要活下去!隻有活著才可以東山再起,才可以將如柳找回來!成嬪,你若敢殺如柳,來日,我一定親手殺你為如柳報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