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助本宮?”劉氏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,“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,熹妃害過本宮,但本宮與你怎麼著也說不到那個助字。雨姍會死,你會被廢,都是因本宮之故,可千萬不要說你不恨本宮,這種爛笑話,本宮可不會相信。”
舒穆祿氏將鬢邊的碎發抿到耳後,漫然道:“不錯,臣妾確實恨娘娘,但恨就一定要生要死的嗎?皇後娘娘曾與臣妾說過一句話,臣妾認為很對。她說,後宮之中沒有永遠的敵人,也沒有永遠的朋友,敵友僅一線之隔,所以臣妾來,唯有一個目的,就是與娘娘化敵為友,一道對付熹妃。”到了這個時候,舒穆祿氏終於說出了此來的真正目的。
這一次劉氏沒有再笑,而是問道:“為什麼?與你仇怨最大的應該是本宮才是,你為何寧願與本宮聯手也要對付熹妃?”
舒穆祿氏猜到她會這麼問,早已想好了答案,“當日雨姍已經代我頂罪,她偏還要說那些話,想讓皇上殺我,我複位時她又百般阻撓,甚至現在還經常在皇上麵前說我的不是;若不儘早解決了她,還不知會生出什麼事來,不過憑我一人之力,還對付不了她,所以才要來找娘娘,隻要娘娘點頭,憑我二人之力,一定可以對付得了熹妃。”
劉氏不答反問道:“那雨姍呢,你就由著她死了,我記得那丫頭被定罪的時候,你頗為傷心,主仆之情看著不淺。”
舒穆祿氏眼皮一跳,不動聲色地道:“娘娘也說了是主仆,區區一個奴才又怎會放在眼中,隻要臣妾身在其位,奴仆要多少有多少,至於傷心……嗬,臣妾不表現的傷心一些,又怎麼讓雨姍死心塌地的為臣妾頂罪呢!”
劉氏一直有在注意舒穆祿氏的表情,見她神色冷酷,不由得信了幾分,道:“想不到慧貴人連自己身邊的人也算計利用,真是無情,雨姍若是泉下有知,不曉得該有多傷心。”
“論起無情,又怎及得上娘娘。”舒穆祿氏知道劉氏不願聽她提七阿哥的事,所以知趣地沒有再說下去,而是道:“其實臣妾與娘娘是同一種人,除了自己,其他的什麼都可以舍棄。”
劉氏瞥了她一眼,沒有接話,舒穆祿氏可以暫時放下仇恨來與她結盟,這份城府心機絕不容小瞧,她幾乎可以肯定,隻要熹妃一倒,舒穆祿氏就會調轉槍頭來對付自己。與他結謀,就像與虎謀皮;但若不與舒穆祿氏結盟,憑她一己,斷然對付不了熹妃。
雖然舒穆祿氏沒有證據,但諸多疑點結合在一起,她已經可以肯定,是熹妃指使迎春在自己沐浴的水中下藥,也就是說,她才是害死弘旬的真正凶手,不殺她,實難平心頭之恨。
舒穆祿氏看著她不斷變化的臉色道:“如何,娘娘想好了嗎?臣妾可是很有誠意的。”
劉氏內心一直在不斷地掙紮,難以抉擇,究竟她該怎麼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