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驚詫車夫死的同時,馬齊也看到了擋在馬車前的人,這些人皆一身黑衣,黑巾蒙麵,令人無法判斷身份,但他們拿在手裡的鋼刀以及剛剛死了的車夫足以證明他們來意不善。
馬齊忍著心中的懼意,喝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
沒有人回答他,因他們來這裡不是為了說話,而純粹隻是為了殺人,但他們不說話,有人卻是道:“他們是英格派來的人,為的就是阻止我們入宮見皇阿瑪!”
弘曆與英格的暗衛打了那麼久的交道,在看到那些黑衣人的第一眼便認出來,想不到他們這麼小心,依然是走漏了風聲,讓英格有機會攔住他們。
馬齊不敢置信地道:“英格瘋了嗎,這是京城,一旦這裡鬨出人命來,順天府立刻就會派人前來,他們逃不走的!”
兆惠神色凝重地道:“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逃走,這些人是不會怕死的,他們一旦出動,便隻有完成任務一個念頭。他們是想在順天府趕來之前殺了我們,所以我們一定要拖到順天府來,若可以逃出他們的堵截就更好了。”
在他們說話的時候,十幾個黑衣人已經衝了過來,弘曆迅速接過染血的結繩,抽打著拉車的馬往另一邊快奔,想要與他們拉開距離。
他剛一動,那些黑衣人就發現了他的意圖,身為頭領的暗隼飛躍而起,用力一踩其他暗衛的肩頭撲過去,因為弘曆隻露一隻手在車門外,想要一下擊殺弘曆是不可能的,不過他的目標並不是弘曆,而是那兩匹馬!
當寒光掠過時,那兩匹馬已經落得與剛才車夫一樣的下場,脖子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,張嘴想要哀嚎,但從嘴裡出來的,隻有血,下一刻,這兩匹生命走到終點的馬已然摔倒在地上,沒有了它們的馬車猶如一座孤城一樣,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中,再沒有可退可避之處。
“他娘的,都已經到了京城還不讓人消停,真是煩人!”阿桂嘟囔了一句後,迅速跳下了馬車,而在經過弘曆身邊的時候,他再次說了一句話,“有機會的話就趕緊帶著老大人逃,隻要你活著,我們所有的辛苦就不算白費!”
兆惠與布齊沒有說話,隻是用力拍著弘曆的肩膀,他們並非不怕死,但事到如今,已經由不得他們怕不怕了,唯一能做的,就是給弘曆創造離去的機會,讓可以將那拉氏一族連根拔起!
一下了馬車,阿桂三人便與那些黑衣人交上了手,他們手中沒有兵器在,剛一交手便是處在了下風,但他們卻不能退,因為弘曆就在後麵。
但不論他們怎麼努力,都不可能擋住這十餘個人,暗隼在擺脫了布齊的糾纏後,一刀劈在車門上,露出藏身在裡麵的弘曆與馬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