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時眼珠子一轉,勾唇道:“錯了,是你先完成我提出的條件,然後我再放人,否則你到時候反悔,我豈非得不償失。”
弘曆忍著心中的痛恨,道:“那你就不怕我在兆惠他們安全後再反悔嗎?”
“自然是怕,不過我相信四弟你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,而且……你突然變了說法,誣陷他的兒子還有皇後以及朝中重臣,你覺得皇阿瑪會相信嗎?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。”弘時湊到弘曆身前,噴吐的熱氣幾乎拂到了弘曆的耳根子,“我回去後一定會與舅舅說,如果我們出了什麼事,就吩咐那些暗衛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兆惠他們,殺儘所有你在乎的人,包括你,除非你一輩子不踏出皇宮半步,否則他們一定可以會尋到機會殺你!”
弘曆定定地看著弘曆,忽地道:“弘時,你以為這麼做,我就真的奈何不了你了嗎?”
“至少在我看來是的。”說完這句話,弘時直起身,拍拍手,神色愜意地道:“既然已經說定了,那麼接下來該說什麼做什麼,你應該心裡有數。”
“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,但你也彆忘了答應的事,否則我一定會將所有事情抖出來,讓你無路可走!”
“一言為定。”隨著這四個字的落下,之前出去的那個小廝走了進去,捧著一壺已經徹底涼掉的水,重新給弘曆沏了一盞。
弘曆捧著茶盞並不喝,而是道:“十七叔呢?”
弘時也不答他,徑直對尋小廝道:“去請王爺過來,就說太子爺醒了。”
小廝聽得有些莫名其妙,卻是不敢怠慢,快步離開,不消多時,允禮便大步走了進來,從小廝的口中,他已經確定了弘曆的身份,所以一進來後,他便拱手道:“臣參見太子爺!”
太子爺這三個字,令弘時眸中掠過深深的嫉妒,然很快便壓了下去,如今不是嫉妒的時候,而且弘曆也很快擔不了這個稱呼了。
“十七叔莫要如此,快快請坐。”與弘時不同,對於允禮,弘曆心中充滿了感激,雖然他當時昏過去了不知情,但想想也知道是允禮和他的人救了自己,讓自己沒有遭弘時毒手。
允禮放下手,笑道:“臣真是沒想到,原來太子爺還在生,若是皇上看到太子爺,不知該有多高興,皇上一直很惦念太子爺您。”
他的話令弘曆露出思念之色,輕聲道:“我也很惦念皇阿瑪還有……”
他想說惦念胤禛與淩若,但淩若已經不在了,再惦念也無用了,隻能徒留悲傷在心中。
允禮是諸人之中,唯一一個知道淩若未死之人,不過現在卻是不方便說這些,是以他隱晦地道:“很快太子爺便可以見到想見之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