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虧得你還有心思開玩笑!”胤禛沒好氣地斥了他一句道:“那墨玉呢?幾個孩子呢,你舍得就這麼扔下他們?”
淩若在一旁道:“是啊,十三爺,本宮將墨玉交給你的時候人,你可是說過會好好待她的,現在才過了幾年好日子,你就要出爾反爾嗎?若是這樣的話,本宮可是不依。”
允祥愴然道:“臣怎舍得扔下他們,但閻王要人三更死,不肯留人到五更。不瞞皇上與娘娘,臣弟的身子,真是越來越不行了,臣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到什麼時候。”
胤禛冷下臉道:“做什麼說這樣不吉利的話,什麼死不死的,口無遮攔,給朕把這些話全部嚼碎了咽下去,以後都不許再說。朕不知道閻王將你的命數定在什麼時候,朕隻知道你現在還活著,而且以後都要活著,因為你說過,要陪朕一道守著皇阿瑪傳下來的江山。”
雖然胤禛的語氣很嚴厲,允祥卻知道,他是因為關心自己才會這樣說的,當下點點頭道:“臣弟明白,臣弟會努力活下去,努力兌現答應過皇上的話。”
“這才是朕的好兄弟!”在將麵巾遞還給楊海後,他對身後的四喜吩咐道:“你去看看,徐太醫來了沒有。”
“嗻!”在四喜出去後不久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當先那人正是容遠,後麵跟著弘曆與四喜。
不等容遠請安,胤禛已是道:“救人要緊,徐太醫快看看怡親王,從剛才到現在已是吐了兩次血了。”
“是。”容遠簡明的應了一聲後,立刻為允祥診脈,在診了約摸一柱香的功夫後,方才收回了手,眸光微閃,道:“怡親王身子原就虛弱,又被風寒所侵,使得病上加病,越發嚴重,甚至到咳血的地步,待草民開幾服藥為怡親王治病,然後再加以調理,應該不會有大事,不過往後,怡親王一定要注意休養,不可再勞累,更不可透支身子,這樣身子才會慢慢好起來。”
胤禛目光在容遠臉上掃過,道:“多謝徐太醫,請徐太醫立刻開藥。”
在容遠開藥的時候,胤禛對榻上的允祥道:“待過了今日,朕會將你手上的那些事全部都理出來交給彆人去做,你就在家中好好養病,未曾痊愈,就不要上朝。”見允祥要說話,他眸光一沉道:“彆以為朕是在與你開玩笑,若讓朕在朝上看到了,立刻攆出去!”
允祥歎氣道:“臣弟知道皇上是為了臣弟好,但你要臣弟什麼都不做,就這樣乾躺著,可不是要臣弟的命嗎?”
胤禛想了一下道:“你若真嫌無趣,朕讓朱師傅每天去給你讀書,讓你聽著解乏,總之這朝中的事,你暫時不要理會。”
允祥哪裡肯聽,道:“可是官員的考核快要開始了,光任張廷玉一人,根本忙不過來,萬一到時候出點差錯,豈不是誤人嗎?”他受胤禛之命,任總理事務大臣,朝中諸事皆得打理。
胤禛聲音冰冷地道:“吏部又不是隻有張廷玉一人,那些個侍郎、郎中、員外郎都是擺設嗎?而且弘曆也在吏部,就算是官員考核也完全應付的過來,要你找操什麼心。”
淩若在一旁勸道:“十三爺,你就聽皇上的話吧,待你身子好之後,再幫著皇上打理朝中的事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