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聲音令淩若眼眸微眯,往門口看去,果見那拉氏走了進來,雖然是這種時候,那拉氏渾身上下依然沒有一絲淩亂,每一處都透著身為皇後的得體與端莊優雅。
那拉氏朝胤禛屈膝道:“臣妾聽說皇上深夜調動所有侍衛營的人來翊坤宮,害怕出事,所以趕緊過來看看,哪知一過來就聽到貴妃在說侍衛,臣妾隨口回了一句,也不知道說的對還是錯,還望皇上恕罪。”
“無妨。”在胤禛話音落下後,那拉氏小心地道:“恕臣妾多嘴,不知翊坤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要這樣興師動容。
“徐氏死了!”胤禛這句話令那拉氏檀口微張,半天說不出話來,胤禛沒有理會她,隻是將侍衛統領喚過來,道:“江越可曾去過慧安寺?”
侍衛統領不敢怠慢,拱手道:“回皇上的話,江越確曾去慧安寺保護過徐貴人。”在他說話的時候,後麵一個侍衛欲言又止,被胤禛瞧見,道:“你想說什麼?”
那個侍衛惶恐地道:“回皇上的話,夜間曾有人來找江越,說是為了當初慧安寺的事情。而在此之後,江越就再沒有出現過,一直到現在。”
江越聞言連忙道:“皇上,就是那個人將屬下打暈,是他陷害屬下,求皇上明查。”
在他說話的時候,那拉氏一直盯著他看,臨了道:“長的頗為俊俏又有英氣,而且也年輕,這樣的模樣最容易吸引一些年輕女子相隨,徐貴人會喜歡你,並不奇怪。”
“屬下沒有,屬下什麼都沒有做過,更沒有殺徐貴人,屬下是冤枉的。”江越激動地叫著,平白無故受此大冤,讓他如何能夠冷靜。
“如今就說江越與徐貴人私通,未免有些言之過早。”聽得瓜爾佳氏的話,那拉氏迅速瞥了她一眼,道:“本宮也沒咬定說就是江越,但比之劉虎與弘時,他不論從哪方麵來看都最有可能,不是嗎?而且他若與此事無關,又何必跑來殺徐貴人滅口?”
這話令瓜爾佳氏難以回答,過了一會兒方道:“或許真有人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,所以陷害他。再者,若真是他,為何紫容要說是二阿哥?這一點可是怎麼著都說不通。”
那拉氏看著臉色陰沉的胤禛,切聲道:“皇上,謹妃的問題臣妾回答不出,但臣妾相信弘時,甚至可以用性命擔保,他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。”
“朕沒有說一定是他。”胤禛漠然說了一句,這個時候,劉虎的可疑已基本可以排除,就剩下弘時與這個江越了,江越無疑是最可疑的,但徐氏之前待弘時的態度,著實令他有幾分疑心。
淩若突然問道:“敢問皇後娘娘,二阿哥此刻人在何處?”
那拉氏心中一緊,表麵上不動聲色地道:“自是在坤寧宮中,不過本宮得到消息過來得匆忙,沒顧得上叫醒弘時,難不成連這也有問題?”
淩若垂目道:“臣妾不敢,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,驗胎血是不可能的了,唯有將所有與此事有關的人召來此地,當麵對質,問個清楚明白。皇上您覺得臣妾說得可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