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力哪裡敢與他對質,他隻知道,這個時候,千萬千萬不能讓榮祥過去,一定要擋住,隻要裡麵寫下讓位召書,他們就是功臣,到時候就算榮祥手裡的金牌令箭是真的,也一定會變成假的。
“彆聽他胡說,立刻將他們拿下,王爺說過,隻要這次除滅奸妃,勤王有功,我等都有重賞。”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果然不錯,在吳力這番誘惑加蒙騙的話語下,那些將士拋卻了顧慮,朝榮祥衝過來。
“不知死活!”在冷冷吐出這句話後,榮祥回頭對他帶來的士兵說了四個字,“格殺勿論!”
一切的一切,在這一刻,變成了一場屠殺,鮮血不斷濺起,剛剛還活生生的人,轉眼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。
榮祥帶來的不僅僅是他所領的正紅旗,還有正白、正藍、鑲白三旗,人數完全不少於吳力所帶的人。
榮祥與那些士兵一起,進行著這場慘烈的廝殺,隻是一會兒功夫,他的戰甲上就濺滿了鮮血。
正自混戰時,哨子聲在眾人耳邊響起,榮祥精神一振,在一刀逼退了同樣滿身是血的吳力後,他道:“吳力,你往四周看看。”
吳力冷笑道:“怎麼了,打不過我們便想著使計了?”剛才這一陣交手,始終是他們人多一些,占據了優勢。
對此,榮祥回以同樣的笑容,涼聲道:“你看過就知道了。”
榮祥的笑容令吳力意識到不對勁,抬頭看去,不論是宮牆還是城牆,全部站滿了一臉冷酷的弓箭手,弓已經拉滿,箭亦在弦上,隻要手鬆開,那箭就會變成要人性命的利器,而且是成片成片的收割。
榮祥諷刺地看著呆若木雞的吳力,冷冷道:“怎麼樣,還要動手嗎?”
不止是吳力,其他士兵也紛紛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,似乎榮祥覺得這樣的震憾還不夠,很快宮門外又衝進來一大批弓箭手,將他們團團圍住,給他們一種無路可逃的感覺。
“你……”吳力剛說了一個字,突然用力搖起頭來,“不對,這不可能,西山健銳營沒有這麼多的弓箭手,不對!”
“誰告訴你,奉命來此的隻有一個西山健銳營。”榮祥的話令吳力一驚,脫口道:“難道京城還有其他兵力嗎?”
“這個不是你能過問的,我隻問你,投不投降。”不等吳力說話,他又補充道:“若你們真不怕死,我可以送你們一程,但你們的家人不止要承受失去兒子、丈夫、父親的痛苦,還要背上亂臣賊子的罵名,一世流亡!”
吳力死死捏著手裡的鋼刀,若是就這麼投降,他們就輸了,可眼看著四麵八方將自己重重包圍的弓箭手,他怎麼也興不起反抗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