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時恭敬地道:“兒臣明白,兒臣不會糾結於虛名。”
那拉氏點頭道:“對了,說起來,你入京這麼久,可有去五貝勒府看過弘晝?”
弘時搖頭道:“未曾去過,皇額娘怎麼想起他來?”
那拉氏徐徐道:“弘晝與弘曆交情素好,當初英格以瑕月做餌,也未能令他們兄弟反目。萬一他在登基大典之前醒來,必會攪亂朝綱,令弘曕不能如期登基。另外,弘曕之前也曾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過,一旦弘晝醒來,他就會退位讓賢,所以,一定要當心此人,最好……讓他一輩子都這樣昏迷下去。”
弘時眸光一轉,道:“兒臣明白皇額娘的意思,兒臣待會兒就去五貝勒府,兒臣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,絕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此次的登基大典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,本宮要提醒你,弘曆雖然摔下萬丈懸崖,但屍體畢竟沒找到,不見得就一定死了,所以在這件事上,你也要防著些,一旦京城裡出現可疑之人,就立刻控製起來,尤其是在登基大典之日。寧可錯殺一千,不可放過一個。”
弘時起身道:“兒臣會仔細的,若沒什麼事,兒臣這就出宮,待得去過五貝勒府後,再進宮隨皇額娘用晚膳。”
“不必急著入宮,明兒個與本宮說也是一樣的。”那拉氏話音剛落,弘時便笑道:“皇額娘忘了,今兒個是除夕,這頓晚膳兒臣怎麼著也要陪皇額娘一道用。”
那拉氏一怔,旋即笑道:“你不說本宮都快忘了,行了,那你快去快回吧。”
在從坤寧宮中取了一根長針帶在身上後,弘時辭彆那拉氏一路來到五貝勒府,他的出現令府中眾人甚是意外,吳庫紮氏在得了下人的通報後,連忙來到前廳,因為不知道如何稱呼,隻能點頭示意,弘時也不在意,笑言道:“我隻聞五弟自從被人偷襲受傷後,一直昏迷未醒,所以特意過來看看。”
吳庫紮氏有些不自在地笑道:“有心了,妾身在這裡代貝勒爺謝過。”
“嫡福晉不必客氣,對了,能否請嫡福晉領我去看看五弟。”麵對弘時此話,吳庫紮氏眼底出現一抹慌意,絞著手指道:“這個……貝勒爺一直昏迷未醒,您就算去了,貝勒爺也不知道。”
“不管五弟知不知道,我這個做兄長的都得去看看。”弘時盯著吳庫紮氏緊絞的手指,眸中出現一絲疑色,吳庫紮氏……似乎不願他見到弘晝,這是為何,難道弘晝已經醒了?
“可是……”吳庫紮氏還在想著如何推脫弘時的要求時,後者已經道:“難不成有什麼不便或是說不能讓我見到?”
吳庫紮氏連忙道:“怎麼會呢,隻是貝勒爺昏迷許多,身形削瘦可怖,怕嚇會到了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