瑕月將她們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,勾唇道:“看樣子,慧妃是認識了,之前本宮從慧妃這裡取去的藥包裡,同樣有這株貓草,也就是貓薄荷。”
高氏神色陰寒地道:“你知道多少?”
瑕月在床榻前坐下,道:“不多,不過本宮想,就該足夠回答慧妃的疑惑了。”
高氏也沒有多說,徑直問道:“為什麼本宮的藥包裡麵會有貓薄荷?”
“慧妃仔細想想,你這些藥包都是誰送來的?”瑕月話音剛落,高氏神色變了,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盯著瑕月道:“你是說莊太醫?不可能,不可能是他!”
“除了莊太醫之外,還有何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你的藥包中放入貓薄荷。本宮知道,莊太醫與你有著不淺的關係,但在這宮裡頭,沒有一個人是絕對可以值得信任的。”瑕月頓一頓,道:“你再想想,當初莊太醫為何可以免去前往西北軍營,繼續留在宮中。”
“純嬪!”高氏下意識地吐出這兩個字,神色亦在這一刻,變得越發陰寒。
瑕月頷首道:“純嬪保莊太醫留在宮中,就是對他有救命之恩,必會對純嬪感恩戴德,甚至願意當牛做馬,至於你……”她微微一笑道:本宮不覺得他對慧妃會有多少忠心。”
高氏用力咬著下唇,許久吐出一句話來,“純嬪為何要這麼做?”事到如今,她已經看出瑕月並非在誆自己,而是確實知道許多。
“這個問題該問慧妃自己才是,不過本宮可以告訴你另外幾件事,本宮派人在辛者庫問到文竹最近幾日出入過辛者庫,並且碰觸過二阿哥的衣物,換句話說她有機會在二阿哥衣裳中放過混有貓薄荷的藥包,引那隻貓攻擊二阿哥;另外一件事,就是慧妃指上的晶石。”
高氏低了看了一眼指甲上的晶石道:“這又怎麼了?”
“本宮在貓身上發現幾顆與慧妃指甲上一模一樣的晶石。”這句話比剛才貓薄荷的威力更加大,高氏神色連番變化,不等她說話,瑕月又道:“還有最後一件事,本宮剛才去翊坤宮與純嬪說起二阿哥遇襲一事的時候,她給本宮提供了兩個線索,分彆就是辛者庫與晶石。”
高氏不住搖頭,神色激動地道:“不會的,純嬪不會這樣對本宮,不會的,是你胡說,一切皆是你編造出來的謊言,想要從中離間!”
“那你告訴本宮,晶石為何會出現在貓身上,還有這貓薄荷為何會出現在你的藥包之中?”
高氏捧著腦袋,厲聲道:“本宮不知道!本宮也不想再聽你滿口謊言,你走,你給本宮離開這裡!”
瑕月輕歎道:“要說的,本宮已經都說了,若是慧妃執意不信,本宮也沒有辦法,最後提醒慧妃一句,往後一定要小心純嬪,千萬彆再相信她了,否則小心被她吃得連屍骨也沒有!”
在瑕月離去後,高氏掀開被子意欲下地,文竹連忙攔住她道:“主子,你還有一天才滿月子,不能下地。”
高氏根本不理會她的話,冷聲道:“立刻替本宮更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