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綾卻是極為肯定地道:“姑姑是個好人,奴婢相信老天爺一定會眷顧您的,讓您找到失散的母親。”
阿羅有些失神,這些年來,她不是沒想過尋找母親,可是什麼線索都沒有,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找起。
“姑姑,您難道不想與親人相聚嗎?”彩綾這句話,終於令阿羅下定了決心,點頭道:“好,就請你表叔替我尋一尋,若……若真能尋到,我必有重謝。”
彩綾眸中閃過一絲鬆馳,旋即道:“嗯,下次表叔再來看奴婢時,奴婢就與他說,不過姑姑得將當年失散的情況還有您母親的長相,仔仔細細說予奴婢聽,如此才好尋找。”
阿羅雖然沒抱多大希望,卻也都仔細說了,若是真能找到,自然就再好不過。
往後,阿羅再去內務府的時候,都會與彩綾說上幾句,交情漸好,不過彩綾表叔那邊,一直都沒有消息傳來。
日子漸漸過去,轉眼已是到了陽春三月,春暖花開之時,這幾月,宮中諸人各安其份,瞧著倒是一派安寧祥和。
瑕月從內務府抱了一隻貓回來,毛色純黑,與長康右門喂養的那一隻差不多,永璉見了十分歡喜,經常跑來延禧宮看它,有時候還會帶一些煎好的小魚過來給它吃,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開心。瑕月問他為什麼要取這樣一個名字,永璉說是因為自己每次看到它都很開心,所以這個名字最適合它。
這日,瑕月在院中修剪花枝,永璉則追著開心滿院子亂跑,高興得不亦樂乎;這段時間,他隻要下了課,便會跑來這裡與開心玩耍,一人一貓,令延禧宮增添了不少生氣。
齊寬捧著一盆三色堇進來後,道:“主子,奴才剛才去內務府的時候,聽說慧妃一直在以各種名目暗中削減純嬪的用度,最過的是,純嬪本應有十二匹料子用來做今春的衣裳,最終被生生削減成了三匹。”
“讓她們鬥吧,鬥得越利害越好,最好兩敗俱傷。”這般說著,瑕月抬起頭來,看到隻有齊寬一人,柳眉微蹙,道:“阿羅呢?怎麼沒與你一起回來。”
齊寬如實道:“回主子的話,阿羅碰到彩綾,說是晚些回來。”
瑕月一怔,旋即輕笑道:“這個丫頭,與那個彩綾倒是異常投緣,每次去了內務府都不忘說上幾句。”
知春在一旁道:“主子,要不要奴婢去叫阿羅回來?”
“不必了,左右本宮這裡也沒什麼事,由著她去吧。”說話間,耳邊傳來開心“喵嗚”一聲尖叫,緊接著是永璉樂不可支的笑聲。
瑕月將手裡的剪子交給知春,走過去道:“永璉,你又欺負開心了是不是?”
永璉極力捂嘴想要忍住笑,但笑聲還是一個勁地從指縫中漏出來,過了好一會兒才混著笑聲道:“姨娘,不能怪我,我隻想摸摸開心尾巴罷了,誰知道它反應那麼激烈。”
瑕月看了一眼跳到樹上不肯下來的開心,沒好氣地對仍在偷笑的永璉道:“真的隻是摸摸還是在揪開心的尾巴?”
見被瑕月識破,永璉鑽到她懷裡撒嬌道:“我隻是輕輕揪一下而已,誰叫開心尾巴那麼好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