瑕月涼聲道:“本宮打聽過了,綾常在原本在蘇氏宮中侍候,因為一些原因,與蘇氏有了心結,當中還發生了許多事情。結果就是綾常在成了碧琳館的常在,不再是以前那個侍候人的宮女。”她目光一轉,對站在旁邊的知春道:“若換了你是蘇氏,出現這樣的事,你會怎樣?”
知春依言答道:“奴婢一定會恨死那個宮女,巴不得要了她的性命才好。”
瑕月微一點頭,重新將目光轉向彩綾,涼聲道:“所以,綾常在根本不是有心幫本宮,而是想要借此定蘇氏的罪,讓她不能再害你。綾常在,本宮可有說錯?”
彩綾沒想到她三言兩語間,就將自己的心思給說透了,一時間臉上青白交錯,好一會兒方才道:“不管怎樣,臣妾都算是幫了娘娘,受人恩果當千年記,娘娘您說是不是?”
瑕月輕笑道:“若本宮說不是呢?”
彩綾神色一變,寒聲道:“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?”
瑕月彈一彈指甲,漫不經心地道:“綾常在聽不懂人話嗎?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,根本不是存心救本宮,既是這樣,何來恩果一說?”
彩綾氣的臉色發白,道:“就算不是存心相救,你受我之恩擺脫冷宮之苦也是事實,豈能翻臉不認?”
“你若想要本宮與你說一聲謝謝,可以,除此之的話就免了吧,本宮也沒興趣聽。”不等彩綾說話她又道:“本宮初回延禧宮,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,無暇與綾常在閒話,請回吧。”
彩綾恨聲道:“嫻妃,你當真要如此絕情?”
“絕情?”瑕月眸光倏然一厲,冷笑道:“本宮與綾常在何時有過交情?總之本宮言儘於此,知春,送客。”
彩綾氣得說不出話來,麵對知春的送客之舉,她恨恨地一擺手道:“不必了,臣妾自己會走,希望嫻妃娘娘不會後悔今日所為。”
待她氣呼呼地離開後,知春忍不住笑道:“這個綾常在還真有趣,竟然真的巴巴跑來跟主子討要好處,也不想想她自己的身份。”
瑕月微微一笑,涼聲道:“她越是這樣,就越快走向本宮給她準備的那條不歸路,瞧著吧,害過本宮的人,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。”說到此處,她起身道:“不說這些了,扶本宮去坤寧宮吧。”
齊寬與知春對望了一眼,小聲道:“主子還要去坤寧宮?”
瑕月睨了他們一眼道:“怎麼了,你們不想本宮去?”
“奴才不是這個意思,隻是怕皇後娘娘到時候又不見您,令您與之前一樣白去一趟。宋太醫說了,您的身子雖然瞧著沒有大礙,但內裡受寒嚴重,最近這段時間,儘量不要出門。”
“她見不見本宮是她的事,但本宮若是不去請安,宮裡的閒言碎語就會更多了。而且……本宮也很想知道,她為何一直不肯見本宮。”
知春在一旁道:“這個奴婢也很奇怪,以前皇後娘娘與主子最是要好,如今皇上已經查清楚了真相,怎麼皇後娘娘對主子態度如此冷淡,主子連番求見,都推說身子不舒服,可奴婢聽說彆的主子娘娘過去,皇後娘娘都見了。她身子好不好奴婢不知道,但主子身子是真的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