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春嘴快地道:“回皇上的話,主子這裡並無血燕。”
“多嘴。”瑕月回頭斥了她一聲,道:“啟稟皇上,臣妾不喜歡血燕,所以就讓內務府送了些官燕來。”
“是嗎?”弘曆半信半疑地問了一聲,不等瑕月開口,他又自顧自地搖起頭道:“不對,朕記得你以前很喜歡血燕,非血燕不服用,怎麼可能一下子就不喜歡了。”說到此處,他擱下手裡的盞窩,道:“嫻妃,你與朕說實話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”
瑕月賠笑道:“臣妾說的就是實話,不錯,臣妾以前是很喜歡血燕,但不知道怎麼一回事,這會兒就是喜歡不起來,還是白燕最合臣妾胃口,若是皇上不喜歡的話,臣妾這就讓人去燉血燕,勞皇上再等一會兒。”
這般說著,她對知春道:“立刻去重新燉一盞血燕來。”
知春為難地道:“主子,咱們宮中一丁點兒血燕都沒有,奴婢拿什麼去燉啊。”
瑕月正自思索之時,弘曆已是道:“就算你不喜歡血燕,內務府也應該有派人送來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瑕月低著頭說不出話來,她這個樣子無疑令弘曆更加起疑,追問道:“究竟怎麼了?”
知春正要開口,被瑕月暗暗拉了一把,隻得悻悻的住口,她們之間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弘曆的眼睛,冷聲道:“知春,有什麼話就說,不必擔心你主子責怪,自有朕為你做主。”
知春瞅了瑕月一眼,屈膝道:“回皇上的話,主子根本不是不喜歡血燕,而是無血燕可用。”
弘曆愕然道:“怎麼會這樣?朕與太後那邊的血燕不是一直照常供應嗎?”
知春歎了口氣,道:“主子接手宮中事宜後,發現血燕雖貢上來不少,但能夠動用的卻不多了,隻夠保證皇上、太後、皇後還有昭慶公主所用。主子無奈之下,隻能用白燕。”
知春口中的昭慶公主便是指嘉柔,她與淩若一道住在慈寧宮中,不過嘉柔性子溫默,再加上先天不足,身子不是很好,並不常出來。
弘曆擰眉道:“今年貢上來的血燕並不在少數,不該如此緊張才是,嫻妃,當中到底出了什麼問題。”
瑕月避過他的目光,道:“沒什麼,臣妾用白燕也是一樣的,再說,臣妾真覺得白燕比血燕滋味更好,皇上就彆再問了。”
弘曆不容置疑地道:“不行,這件事朕一定要問清楚,那麼多血燕究竟到哪裡去了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瑕月吞吐許久,無奈地道:“不瞞皇上,臣妾也不知道,臣妾接手宮中大小事情的時候,血燕就隻剩下沒多少了,臣妾當時雖然覺得有些奇怪,但想著畢竟不是什麼大事,就沒稟告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