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”愉貴人眸光微閃,道:“嫻妃如今氣候已成,往後想要對付她,隻怕很難,倒不如……趁著這件事,揭露嫻妃的險惡用心,讓皇上知道嫻妃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。”
她等了一會兒,始終不見哲妃出聲,道:“娘娘,難不成你還有什麼顧慮?”
“這個……”哲妃遲疑半晌,道:“罷了,妹妹也不是外人,本宮就將實情相告吧。”說罷,她將之前柳葉獻計收買鐘祺,讓他故意接近阿羅,博取其好感,並且買通一眾侍衛,遇有延禧宮的宮人來打聽,就一齊說鐘祺的好話。
這個計劃原本不錯,但不知什麼時候,露出了馬腳,被瑕月得悉了鐘祺的真麵目,並且悄無聲息的反將了哲妃一軍。
愉貴人聽完後,恍然道:“原來如此,難怪娘娘不便去皇上麵前揭露鐘祺的真麵目。”
哲妃恨聲道:“本宮這麼做,也是因為阿羅實在太過份,想要給她一個教訓,結果卻被嫻妃使計加害,實在可惡!”她對自己的錯輕描淡寫,將一切事情皆給推到了瑕月身上。
“她本就是這樣一個人,娘娘莫要生氣了。”這般說著,愉貴人同情地看了伏在地上低聲啜泣的柳葉一眼,道:“照眼下這個形勢來看,柳葉隻能嫁給鐘祺了。”
柳葉哀聲道:“主子,真的沒有辦法了嗎?”
不等哲妃開口,愉貴人已是屈身扶起她,低聲道:“柳葉,彆怪你家主子,她不是不想救你,而是沒辦法,嫻妃將咱們的後路給堵死了,不給你留一絲活路。不過你也不必太悲觀,你畢竟是宮裡頭出去的,又有皇上親自賜婚的旨意,相信那個鐘祺不敢對你太過份。”
聽到這裡,柳葉明白,自己逃不過被賜婚的結局,在絕望之中,她忽地朝哲妃跪下道:“主子,奴婢最後再求您一件事,將來若有機會,一定要為奴婢報仇,不要讓嫻妃繼續得意下去!”
哲妃冷聲道:“放心,就算你不說,本宮也絕對不會放過嫻妃,她……一定要死!”
愉貴人亦在一旁道:“不錯,我與娘娘,都不會就此善罷乾休,終有一日,要讓嫻妃為今日之事後悔莫及!”
在命柳葉下去後,愉貴人道:“娘娘,您可曾想到對付嫻妃的辦法?”
哲妃撫著額頭,疲憊地道:“這麼一會兒功夫,本宮哪裡想得到。”
愉貴人眸光微動,道:“臣妾倒是想到一個法子,不知娘娘有沒有興趣一聽?”
哲妃聞言,精神一振,道:“既是想到了,就快說與本宮聽。”
愉貴人湊到她耳邊一陣輕語,哲妃起先還好,待聽到後麵,整個人從椅中跳了起來,神色驚恐地道:“你……你瘋了是不是,居然說這樣的話?若是被人知道了,你與本宮都會有大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