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刑太監依言端起銅盆,將水倒在阿碧背上,水剛一沾到皮膚,阿碧就大叫起來,神色痛苦不堪,仿佛被火焚身一樣。
明玉實在看不下去,匆匆上前,拉過哲妃道:“妹妹,這究竟是什麼水,為何阿碧這個樣子?”
這一次哲妃沒有再賣關子,道:“鹽水。”
傷口一旦碰到鹽水,就會在原有的痛楚上加劇幾倍,這也是阿碧為何會覺得此次鞭刑比剛才更加難熬的原因;此刻鹽水澆身,自然是痛上加痛,令她熬受不住。
明玉慌聲道:“你這樣做,會不會鬨出人命來?”
哲妃安慰道:“娘娘放心,鹽水隻會令她劇痛難奈,卻不會要了她的性命,她熬不了多久的。”
阿碧痛得想要打滾避開背上不斷澆下的鹽水,但身子被人牢牢按住,無處可躲,不停感受著被無數把小刀剜肉的感覺,那種痛幾乎快要把她逼瘋了,不知過了多久,她終於熬住不住道:“不要……不要再澆了,求求你們,不要!”
哲妃命人停手,道:“肯說了是嗎?”
見阿碧在那裡喘氣不出聲,她冷笑一聲,道:“繼續澆!”
“不要!”阿碧驚惶的阻止,那種剜肉之痛,她萬萬不想再嘗第二次。
哲妃盯著她道:“既是這樣,就把實話說出來,不許漏了一個字,否則,本宮定會讓你再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感覺。”
見阿碧不說話,她神色一冷,道:“繼續澆!”
生不如死,真是一點都沒有錯,阿碧感覺自己就像在十八層地獄受刑一樣,她實在熬受不住,道:“我說!我說!”
哲妃再次命人停手,道:“這是本宮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,若是你再耍花樣,本宮可就真的不會與你客氣了。”
阿碧喘著氣道:“二阿哥他……想要去參加中秋家宴,知道他若是病不好,主子就不會帶他去,所以……騙主子說他病好了。”
明玉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原因,皺眉道:“永璉為什麼要去中秋家宴?”
阿碧目光閃爍地道:“二阿哥說他在屋中呆了這麼久,實在悶得慌,想要出去熱鬨一下。”
哲妃狐疑地道:“就這麼簡單?”
阿碧連連點頭,道:“奴婢不敢欺騙主子與哲妃娘娘,確實如此。”
明玉氣惱地道:“這個永璉好生不明白道理,為了圖個熱鬨就欺瞞本宮,待他病好了之後,本宮定要好好罰他。”
哲妃在旁邊道:“娘娘先彆急,臣妾覺得這個丫頭,還有話沒說。”說罷,她盯著不敢與之直視的阿碧道:“本宮不相信二阿哥做這些事,僅僅隻是為了去赴家宴,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,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