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人或許可以,但皇後一定不行。”瑕月走到長窗前,推開窗門看著夜空中灑下清輝的明月,“瞧見這輪月亮了嗎?”
知春不解地點頭,“奴婢瞧見了,有什麼不對嗎?”
“皇後在皇上心中,就好比這輪明玉,雖夜空中有星子無數,明月卻隻有一輪,無可取代;沒有十足的證據,皇上是絕對不會相信的。”
知春甚是不平地道:“以皇後娘娘的所作所為,哪裡有資格與明月相提並論,要換了主子還差不多。”
瑕月澀然一笑道:“本宮名中倒是有一個月,但本宮……從來不是皇上心中的明月,充其量隻是一顆星子,這點自知之明,本宮還是有的。”
知春安慰道:“等皇上看清皇後娘娘的真麵目後,自然就會知道主子的好。”
瑕月笑笑道:“好了,不說這些了,離天亮還有一會兒,你去睡吧,不必理會本宮。”
知春搖頭道:“奴婢這會兒整個人都清醒了,哪裡還睡得著,乾脆就在這裡陪著主子吧。”說到這裡,她看了一眼夜空道:“今夜星星這麼多,明天應該會是一個晴好的天氣。”
瑕月沒有說什麼,由著她陪自己站在長窗前,看著明月西沉,看著朝陽從天天緩緩升起,正如知春所說,天氣晴好,初冬的陽光甚至可以比秋陽更好更明媚,照遍每一個角落。但是,再好的陽光,也不可能驅散阿羅心中的陰影……
天亮之後,儀駕照常起程,瑕月安排瑾秋與朱用悄悄乘在一輛裝載東西的馬車,免去他們步行之苦。
這件事在第三天為明玉所知,後者對於瑕月插手一事,大為惱怒,趁著一次途中歇息,特意去見瑕月,說及此事。
瑕月在知悉她來意後,一臉茫然地道:“臣妾不知他們原來犯了事,是知春瞧見他們二人跟在後麵,行動緩慢,神色痛苦,看起來像是得了病的樣子,所以臣妾才讓他們乘上馬車。”
知春屈膝道:“啟稟皇後娘娘,是奴婢與主子說的,但奴婢確實不知他們犯事惹惱了娘娘,還請娘娘恕罪。”
明玉忍著心中的不悅,道:“不知者不怪,不過如今既然知道了,還望妹妹將他們二人驅逐下馬車。”
瑕月恭敬地道:“臣妾自當遵命,隻是……這件事臣妾曾無意中與皇上提過,皇上也覺得與其讓他們拖慢儀駕的進度,還不如讓他們乘在馬車上。”
明玉臉色一寒,道:“這麼說來,妹妹是不肯了?”
“臣妾豈敢,臣妾隻是覺得,再有兩天就到京城了,回宮之後,娘娘若是覺得不消氣,大可以加刑處置,何必急在一時呢。萬一皇上再問起,或是到時候拖慢了進度,臣妾也不好交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