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有黑痣的人聞言,顫聲道:“是……是我。”話音剛落,四喜便喝斥道:“大膽,你等這些刁民居然敢在皇上麵前如此自稱,實在該死!”
“不要,不要殺我……”黃阿福終於想起該如何自稱,趕緊改口道:“草民知罪,求皇上不要殺草民。”
弘曆沒有說什麼,隻道:“你就是黃阿福?那麼,另一個人就是陶明了?”
二人齊聲答應,黃阿福隨即慌張地道:“皇上,草民二人沒有偷盜宮中物品,甚至都沒有靠近過皇宮,草民是冤枉的,求皇上明察。至於……至於那位官大人搜出來的東西,草民也不知道怎麼就會在草民的客房中,實在……是莫名得緊。”
弘曆輕撫著拇指上的玉扳指,道:“是嗎?但據朕所查,確是你們二人。”目光一轉,落在削瘦的陶明身上,聲音倏然一厲,喝道:“孫強,你可知罪?”
陶明渾身一顫,趕緊磕頭道:“草民冤枉!草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,也不敢偷宮中物品。”
弘曆唇角微彎,牢牢盯著他道:“這麼說來,你是承認自己叫孫強了?”
聽得這話,陶明方才意識過來弘曆剛才喚得是什麼,神色一慌,趕緊搖頭道:“不是,草民並不叫什麼孫強,草民……”
弘曆打斷他的話,冷聲道:“孫強,你可知自己已犯了欺君之罪,朕隨時可以砍你的腦袋;還有你,黃得才!”
黃得才與孫強做夢也沒想到,弘曆居然會一口叫出他們的真名,明明自從離開熱河後,兩人就改了名字,孫強更是連姓都改掉了,怎麼會一下子被人認出來,而且還是當今皇上?
見兩人不說話,弘曆對站在一旁的小五道:“去將嫻妃請來,就說她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。”
在小五依言退下後,弘曆看著案上的奏折不再言語,黃得才二人跪得膝蓋生疼,又不敢起來,隻能咬牙暗忍。
且說小五那邊,見到瑕月後,依著弘曆的話說了一遍,瑕月握著茶盞的手微微一抖,等了這麼久,終於等到這一刻了嗎?
阿羅,你的仇,本宮很快就能替你報了,讓所有害過你的人,都付出應有的代價。
這般想著,瑕月壓下心中的激動,起身道:“既是這樣,本宮這就隨公公過去。”
待得來到養心殿,瑕月朝弘曆行過禮後,走到尚跪在地上的兩人身邊,道:“皇上,就是他們嗎?”
弘曆頷首道:“不錯,如你所料,兩人更名改姓,來到這京城參加賭術大賽,不過任他們怎麼改,都無法掩去那顆痣。”